正在一旁看著的應淺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她原本和應春晚的想法一樣,不明白白咎為什麼會要求剛入門的應春晚來承擔起給劇組的人畫平安符的重任。
應春晚是她和應泉帶回家的,在這之前又看過應無白調查出來的應春晚詳細的成長經曆。她和應泉很確定,小表弟因為體質原因應該見過不少非人之物,但是長到這麼大,絕對沒有接觸過任何風水之道。
所以,哪怕應春晚的天分高的出奇,在沒有充分練習和經驗的堆積下,應該一時半會兒還沒有能給人下符的能力。畢竟畫符這事,除了天分高靈感足法力強之外,怎麼說也是個手上的功夫活。
那些咒文想要畫的規整幹淨,可就不是天分能掛鉤的事了。就連她和應泉,小時候也是專門練習過書法,提筆運筆這些基礎打好之後才開始正式上手畫符的。
不過應淺心眼比應春晚活泛很多,她想的多一些,心裏一轉就想明白了。
師公本來就和本家的一般長輩不一樣,這種大委托雖然在他麵前算不得什麼,但對於現在的應春晚來說,不一定能經常遇到這種大場麵。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師公借著這裏讓應春晚鍛煉一下也無可厚非。
這個符畫出來。多半應該不會有太大用處的。或許會拿給劇組的人稍微增強一些氣運,不過真的正兒八經畫的話,大概還是會應無溪還有她和應泉來。
本來,她是這麼以為的,可是看到應春晚畫符的架勢後,卻不敢肯定師公到底是想鍛煉一下應春晚,還是真的準備讓應春晚上場了。
不隻是因為應春晚現在畫符時那種穩健可靠的姿勢,而是因為應春晚畫出的那些符,她看到了朱砂符文中流動著的金光。
以念入符,符咒才會真正起效。她和應泉當然也可以做到,可是他們筆下的符紙上的念力遠遠沒有應春晚這麼至純至精!
應淺隻眯眼看了一瞬後就沒再看,這種念力不可以長時間觀察,久了會擾亂自身心神。但她心裏相當的驚異,以她淺見,她隻見過她們本家一些相當有本事的長輩畫出的符能有這種效果。
可應春晚才回應家不久啊,而且以前從來沒有學習過這些,竟然也可以一筆達到這樣的效果。
應淺雖然沒說過,不過她之前一直以為師公主動收下應春晚是因為應春晚雖然是應家後人,但卻父母雙亡,還在福利院長大,以前的成長經曆也說不上愉快。也許師公是因為心疼小表弟才收下他。
可現在就不好說了,如果應春晚隻是畫一張練習沒多久的符就能有這樣的效果的話,他的天賦,絕對遠超她和應泉。
應淺收回了準備繼續拿符紙幫應春晚一起畫的動作,靜靜滴退到一旁仔細看著。
應春晚一口氣畫完了一小遝,畫的時候沒感覺出有什麼,停下筆後才突然感覺有點頭昏眼花,腳下虛浮。
擱下筆後,他沒控製住,身形輕輕搖晃了一下,整個人不由自主後退了半步,撞到一個微溫的懷抱中。
站穩後,他下意識就要抬眼道歉,看見一抹銀白色,站在他身後的竟然是師公!
白咎垂眼看著他,微紅的雙♪唇慢慢旋出一個淡淡的微笑,輕輕地點了點頭。
“做得不錯。”
來不及不好意思,應春晚沒出口的道歉咽了回去,心裏立刻升起一股雀躍,暗暗地高興起來。
師公剛才那個笑容,和之前的都不太一樣,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讓他感覺和師公的距離拉近了很多,不再是極少露麵的長輩和初回應家的晚輩之間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