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清晨般純淨的親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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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搬去了海邊。
李越泊恢複得很快,早上元二叔查完房就說可以出院了,定時上藥注意傷口別沾水就好。··
山上的房子沒辦法再住,葉家小院也礙於習俗不能回,葉躍說幾次都是在山上出事,是不是他們的八字不太適合待在山上,所以一番衡量後搬進了白沙灘處海邊的房子。
山上那個房子走的是古樸自然風,海邊的房間則融合了城市精工的全套想象。全景落地窗,象牙般的白牆,環繞音響……是現代科技與文明共同服務的理想人居住宅。
窗簾拉開,尾灣海夾藍帶綠隨光而來,人在屋子裏,宛如水中央。
這是以往葉躍來此小住時的感受,眼下他和李越泊都沒多少心情享受這樣的風景。
兩個人心裏都憋著火,要查山上那把火是怎麼回事——葉躍火的是這火傷到了李越泊,李越泊火的是這火燒的是葉躍。
警方速度很快,那個被李越泊在慌亂中錯認為是葉躍的燒焦之人已經查明——是阿鬆。
就是那個在婚宴上差點把菜倒在葉躍身上又來送過椰奶和酸果的阿鬆。
不止阿鬆,警方還在耳房裏發現了另外兩具燒焦的屍首,經核驗比對是阿鬆的父母。
因為死了人,而且是三個人,所以警方來做了調查。李越泊還好,他那時在項目上,有太多人可以作證,葉躍就稍微尷尬了點,他說他去拍了星星,但手機壞了,還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但他實在沒有動機要謀害阿鬆他們一家,所以警方隻是上門問詢了一下。
李越泊帶著藍牙耳機一條條在下工作指令,台風天還未完全過去,鳳泉山項目很多突發的工作要他安排,手還未完全好,打字沒有那麼方便,所以他用語音比較多。
葉躍窩在沙發上亂翻書。
“是你安排阿鬆來送酸果的嗎?”尋了李越泊工作間隙,葉躍問。
李越泊搖頭。
“上次假意要吵架時是我讓阿鬆來送的椰奶,”李越泊說,“阿鬆在鳳泉山項目做一些臨時性的小工,這塊我不怎麼管,都是項目上工頭們臨時自己找人。”
“送椰奶那次是我想找一個能給你‘拱火’的人,剛好在工地看到了阿鬆。”李越泊解釋,“這次的酸果我隻是交代了一下,誰來送我沒管。”
“那你查過阿鬆嗎?”葉躍再問。
李越泊淺點頭:“要進鳳泉山項目的都摸過底,臨時工查得不嚴,但基本也該沒問題。”
“況且婚宴上能請他來幫工,”李越泊繼續,“他做事應該還不錯。”
怎麼越聽越糊塗,這說起來,阿鬆於他們可謂基本是陌生的人,怎麼一家三口就這麼沒在了這場火裏。
“四口,”李越泊糾正,“阿鬆還有個弟弟,六歲。”
說完李越泊把手機遞給葉躍看,上麵是阿鬆一家四口的照片。
“啊。”葉躍驚訝出聲。
“怎麼?”李越泊問。
“小合院,”葉躍說,“你一大早下山工作,我攙著奶去看桂花時,就是這個小孩撞倒的奶。”
李越泊難得皺了下眉。
手機又亮了起來,是江星年發來的信息,說實驗有結果了,不光宗楊林,他在鳳泉山上幾乎所有植物身上都發現了alpha信息素,並且根據實驗數據來看,越靠近南溪村那邊山裏的植物體內信息素越多。
葉躍幫李越泊回了個好。
落地窗外尾灣海仍舊夾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