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加了一個“吧”字做緩衝,但李越泊的語氣篤定,張韜的腰一下被這句話壓塌下去,沒回話,默默地跟著來人出去了。
“嘎吱”,院門打開又關上,小院再度恢複平靜,桉樹葉又無風掉了片葉子。
“剛有沒有被吼到?”李越泊先問。﹌思﹌兔﹌網﹌
葉躍搖了搖頭,哪有那麼脆,又不是玻璃娃娃。
“他好惡心啊李越泊。”葉躍發表感慨。
李越泊表示讚同地點頭,先伸手把人從椅子上抱入自己懷裏,再起身,抱著葉躍往他們臥室走。
“借著愛蔓蔓的名義,”葉躍還在生氣,“做的全是自私自利的事。”
“蔓蔓甚至都不記得他,也沒有認出他,”葉躍繼續,“可見他們小時候根本就沒有交集。”
葉躍自己待過孤兒院,當然知道這完全可能,孤兒院的孩子也分團體,固定玩伴就那幾個,餘下的大家完全可以說不熟。
倒不是說不熟就不能單方麵喜歡人,喜歡當然可以,喜歡是件很美好的事,但借著喜歡的名義去行張韜所做的這類事,就很不應該。
因為生氣,葉躍眼睛亮亮的,整個人猶如春日綠芽,透著勃勃的生機。李越泊看得心下高興,倒是覺得張韜來這一趟也不全是壞事。
至少分散了點葉躍的注意力,讓他把心思稍微從奶的易感期危機上鬆開了些。
“洗澡嗎?”李越泊問,“出汗沒有?”
去山裏摘了花,做桂花糕時又忙了一陣,但天氣到底涼了,李越泊不確定葉躍先前有沒有出汗。
葉躍搖頭,說不洗,沒出汗。
李越泊鬆了手要把人放床上,說那他去洗一下,他體熱,先前一忙,背心沾了點汗。
葉躍攬著他脖子不鬆手,問他是出了汗身上難受嗎,所以要洗澡。
李越泊說不是,隻是微汗,早就幹了,但不洗一下的話擔心身上有味道會膩到他。
葉躍就小狗狗一樣在他肩頸嗅嗅,還拉開了李越泊的衣領朝裏聞了聞,說不臭,香香的,有桂花的味道。說完為了表達自己說的是真的,又章魚吸盤一樣在李越泊脖子上嘬了一口。
李越泊被他逗笑,抱著人倒在床上,臉上是很了然的神情:“要問張韜的事?”
而且是很迫不及待地要問,所以澡都不讓他洗。
葉躍翻個身趴他身上:“你說嘛。”
“嘛”字尾音稍稍拉長,是李越泊最喜歡的下意識撒嬌。
“我傾向於張韜說的是真的,”李越泊摩挲了下掌心下細瘦的腰,“張家對江星年一直沒有采取措施,當時讓元二叔遮掩江星年海馬體一事也是頑症小組很官方的命令,想來是真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江星年的事,這和張韜的表現對得上。”
“而張韜透露的江星年被割海馬體這些消息也和事實對得上,”李越泊繼續,“所以我傾向於張韜說的是真的。”
葉躍拿手墊著下巴趴在他胸口,睜著大眼睛認真聽。
“那他說的是真的,你這樣把張韜直接保護起來,沒有關係嗎?”葉躍線先撿了最要緊的問。
李越泊說沒關係,本來就是對立的關係,也不差這一個張韜。
“鳳泉山項目要踢張家了,”李越泊說,“暗地裏他們也一直在試圖在獵捕我們,明裏暗裏都對上了。”
李越泊順著腰又摩挲上了葉躍的背,他很喜歡這些細小真實的皮膚接觸。
“去蒼市上交資產時我試探了下,明官方確實是知道‘暗官方’的,”李越泊接著說,“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