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他們喜歡窩回床上,但指甲又不好掉在床上,因此葉躍抱著腿坐在床邊,腦袋放在自己膝蓋上,手伸了出來。
李越泊拉了條椅子挨著床坐,捧著葉躍的手給他慢慢剪。
秋日的風從窗戶吹進來,窗簾揚了揚身子。
李越泊得出結論的原因很簡單——對方對付他們的行為太過曲折蜿蜒,頑症小組力量這麼大,沒必要對他們這麼客氣。
“已知世界99的ao天然契合,1的ao無法匹配,”李越泊說,“官方要求ao登記匹配,但是允許你不去登記,同時綜合鄧五叔他們的消息,登記中心那邊有人負責放行已經登記了的ao,並且存在許久。”
“你覺得這兩條像不像世界或者說官方給這1的人特意留的一條小縫?”李越泊問。
葉躍點頭,點完頭才發現李越泊正低著頭給他剪指甲,看不到他點頭,於是忙“嗯”了一聲。
李越泊又“哢擦”剪下了一隻小月牙。
“隻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這縫隙留得如此隱蔽,需要費力才可得到,這個暫且不論。”李越泊繼續說,“但能做到留這條縫,隻能是官方的人,那麼倒推,官方是知道1,並且私下允許的。”
就像世界的明規則和潛規則,明規則是ao契合,登記匹配;潛規則是ao通過努力可以不遵守明規則。
“元二叔進入頑症小組是登記中心那邊安排介紹的,”李越泊提醒,“如果把登記中心那條縫視為官方允許的潛規則,那登記中心負責放行ao的就算官方不在明處的‘登記放行中心’。”
李越泊把它比做藏在暗處的官方,簡稱暗官方。
頑症小組既然是暗官方介紹元二叔去的,那頑症小組肯定跟暗官方有很大關聯,甚至就是暗官方下屬的暗實驗小組。
“這樣的小組,絕對力量不可估,”一隻手剪完,李越泊給葉躍換了一隻手,“真要拿我們做實驗,沒必要如此隱晦曲折地算計。”
同時李越泊也不認為官方機構會如此喪心病狂隨便撿人做實驗,因為這喪病做派跟願意給1留口子的溫情派背馳。
“我更傾向於是頑症小組內部有人利用該小組的權利在暗地裏做非法實驗。”李越泊說,“這個人很可能就是真正針對我們的人。”
這個推斷也跟對方費盡心思曲折算計的做法吻合,因為他不敢明目張膽地來。
“五叔說每年隻發送了我們的基礎數據,”李越泊繼續,“這個行為有點符合官方的做派,隻觀測,不做其他,如果官方確實準備在私下解決ao無法匹配的問題的話。”
“至於對方告訴元二叔的,所謂盡量不拿成員所在地的ao做實驗,恐怕隻是恐嚇,”李越泊捏了捏葉躍的手,“官方本來就不拿人體做實驗。”
至於鄧五叔被指示幫陳晨也可以理解。
李越泊說陳晨由b級升a級,基本可以判斷他是頑症小組的實驗體,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這樣的科研成果沒有公開發表,因為本來就是官方私下的研究,當然結合陳家的國資背景,李越泊傾向於陳晨成為實驗體多半是自願,至於為什麼自願,不得而知。
“兩者綜合,陳家也許和暗官方有聯係,”李越泊說,“當時我突然把陳家踢出鳳泉山項目,可能陳家順勢找了暗官方幫忙,所以登記中心那邊給了鄧五叔指示,但並不是強硬的要求,五叔沒做到似乎也沒什麼。”
當然,結合陳晨後期的瘋癲,李越泊猜測很可能陳晨在進入頑症小組後又遇到了那個隱藏著的居心叵測之人。
“至於元二叔遮掩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