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該剪線芯了,葉躍想。

“葉躍知道的是不是?”李越泊又問了一遍。

葉躍垂下眼,默了一瞬,搖了搖頭,說:“我沒想那麼多,李越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是真的沒有想。

鄧五叔說了後,他覺得那答案很好,很合心意,除了順著那答案簡要想了下,就沒再思考別的可能性了。

“你說什麼我想都不想就會信的,李越泊,”葉躍趴回了李越泊的胸膛,聲音有些悶悶的,“五叔他們說什麼,我會想,但想完會選擇信的。”

因為這是他愛的李越泊和他愛的藏冬鎮。

他是有高高的心牆,要翻過那心牆很難很難,需要長久地努力與堅持,可是一旦翻過,就會收獲他最赤誠的一整顆心。

李越泊低頭親吻了一下他的頭發。

“我知道,”李越泊輕輕拍著他的背,“我知道躍躍會選擇相信的原因,而且躍躍分析的情況確實也很可能是真實情況。”

所以下午葉躍高興地看過來時,李越泊並沒有說什麼。

“隻是我們在戰鬥,躍躍,”李越泊把葉躍埋在他胸`前的頭輕抬了起來,深邃的眼看著他,“對結局可以樂觀,但在準備時要以麵對最壞的情況去準備。”

葉躍沒有實際地戰鬥過,但他說了要和李越泊一起,李越泊就會認真教他。

更殘酷的他的躍躍都麵對過了,李越泊相信他扛得住。當然,也是因為麵對過更殘酷,所以眼下還願意保持這樣純真的希冀,李越泊覺得尤為難得。

兩個人沉默對視,兩種心態和世界觀在無聲交流。

玻璃罩裏蠟燭沉默地繼續燃燒。

線芯又長了,又彎了一小截,燭光便又輕盈地一跳。

“我知道了,李越泊,”葉躍微微笑了起來,“是我陷入小唯那種完美主義了,藏冬鎮有問題也沒關係,我們一起把它建設得更好就好了。”

為什麼要希望所有人都沒錯呢?有錯改正了就好,就像趙明涵那樣。

是他著相了。

葉躍拿出小剪刀,“哢嚓”一下剪掉了冗餘的線芯。

李越泊把人抱回懷裏,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屏幕上是江星年的一張體檢報告單,葉躍一下看到了重點——頭部檢查結果那裏寫的一切正常。

不等葉躍問,李越泊就解釋了起來。

是元二叔給的體檢報告單。

李越泊說是傍晚的時候才收到的,那時候葉躍正在熄滅小土灶裏的火,所以沒注意到,他也不想壞了葉躍的好心情,故而拖到現在才說。

“他們既然在拿ao做實驗,對我們的數據肯定是好奇的,”李越泊說,“而對我們數據最熟的就是元二叔。”

畢竟年年的體檢都在元二叔那裏,尤其葉躍稍微有個頭疼腦熱的,李越泊都是直接找的元二叔。

既然心裏有了猜測,李越泊順手就試了試,正好手裏有個江星年。

“給顧問小組專家們的邀約體檢是私發的,”李越泊說,“找的保密性極好的私家醫療機構,而且時間間隔得很近,所以鎮上應該不知道。”

正好又到了公司年度體檢的時間,項目地的工作人員都是在鎮上醫院做的體檢,顧問小組的專家們來了也當然一起。

李越泊給專家們的解釋是,以後長期都在項目地工作了,這邊都要在鎮上醫院體檢建檔,所以要勞煩專家們再做一次體檢。

給元二叔那邊說的是,專家們以往體檢都做得詳細,來了鳳泉山項目要保持,所以又把他私列的那張體檢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