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瑪!”波風低喝,緊緊抓住身下的草堆,眼睛瞪得通紅,“不能再進去了!會死的,會死很多人的……”-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杜瑪聽見波風的喝聲,她沒有回頭,對岸距離她隻剩下五十米,她已經走到這裏了,不能放棄。
他們所有人都要一個不差地回去,而不是用放棄誰的代價來換取。
杜瑪摸索著大步往前,阿祖幾人則分散在各自位置觀察著四周圍的環境變化。
忽然間,阿祖驚呼出聲:“副隊!你的右前方兩點鍾位置!有情況!”
就見那頭齊腰高的草叢堆忽然不尋常地晃動擺蕩了一下,然後就見那底下的水麵暈蕩開了一點漣漪,像是有什麼東西下了水。
杜瑪位於沼澤中,那處正巧是她的視野盲區。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四周圍,水麵平靜,似乎什麼東西都沒有。
她匆匆掃過又要收回視線的時候,忽然目光一僵,猛地又看向自己的後方——
就見原本漂浮在水麵上的那具鬆鼠屍體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她急忙又看向其他幾個方向,但入眼所見的,卻隻有一叢叢灌木草叢和深褐色的沼澤水,別的什麼都沒有。
一股油然而生的威脅爬上杜瑪的後背,她渾身毛孔都因此而張開戰栗。
聽見阿祖的呼聲後,她當即沒有絲毫猶豫地加快了速度,再也顧不上自己的大幅度動作是否會引來什麼“關注”。
簡行策很快注意到不僅是阿祖所說的方向,沼澤四周圍的草叢都細細簌簌地出現了相似的動靜,有什麼東西從四麵八方靠近了。
江城見狀瞳孔微一縮:“它們像是想合圍?!”
“太聰明了……”阿祖喃喃,他睜大了眼,“真的是小鱷魚嗎?可我什麼也沒看見。”
像是應證阿祖的這句話,就聽杜瑪那頭冷不丁地陡然痛叫一聲,所有人頓時看過去。
杜瑪猛地揚起胳膊,一手伸向自己的後頸,猛地抓住了什麼撕扯下來,就見那是一條約莫隻有小臂長短的小鱷魚,吻鼻又尖又長,都是血。
杜瑪的行動服被撕破,小鱷魚的尖牙咬進後頸的皮膚,但並不深,隻留下一圈出血的淺淺咬痕。
那隻小鱷魚被杜瑪抓在手裏還不斷掙動,杜瑪一個沒抓住又讓它滑進了沼澤裏。
杜瑪心下微微恐慌,她感覺到身下水流的波動正四麵八方地朝她這邊湧來!
她沒來得及往前再走幾步,腿下猛地又是一陣吃痛,被什麼東西狠狠咬了一口往下重重一拽,她猝不及防猛地摔進沼澤裏,整個人都沒入了沼澤中去。
江城見狀猛地起身,杜瑪很快又破出水麵,猛地大喘熄了一口,她手裏抓著一把匕首,猛地紮進水中,卻紮了個空,反而是她身上明顯的傷口在不斷往下流血,滴進昏黑的沼澤裏。
僅僅不過是幾秒的功夫,杜瑪身上掛彩嚴重,她臉上再也保持不住極力維持的冷靜,水底下的惡魔尖齒無處不在,幾乎是飛快而不間斷地向她攻擊!
“往岸上遊!快!不到二十米了!”江城大喝,同時飛快從背包裏拿出信號槍飛快裝彈。
這裏就像之前他們像總部求救的地方一樣,植被茂密,信號槍一發射就會被打落下來掉在水麵。
這也是為什麼不管是波風還是江城一行人,都沒有第一時間選擇呼救支援的的緣故。
通訊設備沒有完全恢複,隻剩下原始信號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