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下,他們的支援受限。

信號彈無法起到呼救支援的用途,但卻可以保持一段長時間的燃燒,哪怕落在水上。

江城抓起信號槍,瞄準杜瑪周圍的近沼澤水麵發出一槍。

信號彈燃燒起來的溫度足以短暫地嚇退那些小鱷魚,但這不是長久之計,鱷魚能夠感知到溫度的變化,並且反而這片水域會變成它們的目標。

起初杜瑪沒有選擇用信號彈為自己開路保駕護航也是考慮到這一層因素,她害怕這反而將那頭母鱷吸引過來。

但現在他們卻顧及不到這麼許多了。

隨著信號彈落入水中,就見沼澤表麵明顯一道道豎形的水波紋飛快湧散開去。

杜瑪得到了短暫的喘熄時間,她顧不得身上的傷痛,悶頭飛快朝岸上遊去!

她艱難往河岸上爬,沿岸都是淤泥,根本踩不住。

她接連撐起身體兩次,腰上冷不丁又是被一條繞過來的小鱷魚叼住,痛得杜瑪青筋暴起,撕聲痛叫,猛地拽下甩到一旁。

當她從沼澤裏爬出來,阿祖幾人都驀地紅了眼睛,就見杜瑪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裝備,僅僅就是那最後幾分鍾的功夫,竟是被咬得說是皮開肉綻也毫不為過。

唯一慶幸的是杜瑪身後還背著行軍包,厚重的背包裝備為杜瑪起到了局部的保護。

那些看起來似乎小小的個頭迷你的小鱷魚,居然如此凶殘驚人,完全鎮住了所有人。

江城也驀地攥緊了拳頭,咬緊牙關。

杜瑪拖著身體一步一步挪向那棵大樹,踩著樹周圍叢生的氣生根往上爬,她身上的血在樹身上留下斑駁的紅色血痕。她滿臉都是水和汗,渾身都因為疼痛而微微發抖。

杜瑪終於把自己挪到了樹上,她費盡力氣將纏在手臂上的爪鉤繩索繞住粗壯的樹身,徒手纏了兩圈打了一個死結。

她朝簡行策那頭抬起手,示意一切準備就緒。

杜瑪做完這一切後,整個人便靠在樹幹上再也不想動彈了,她吃力地喘氣咳嗽,從背包裏扒拉出止血繃帶和止血藥,顫唞著手為自己上藥。

她的手臂和雙腿幾乎是重災區,甚至有一小塊皮肉被撕咬粘連著,杜瑪往傷口上灑滿藥粉,痛得悶哼低吼得蜷起身體,滿頭都是冷汗。

江城和小隊的其他人在杜瑪搭上繩索後,立即倒吊著爬上繩索,雙腳交叉纏抱住爪鉤的繩索,像是尺蠖一樣一弓一弓地沿著繩索朝中島爬去。

江城打頭,隨後是醫療兵和阿祖,再是小隊的其他人,簡行策留在最後,以防這頭樹幹撐不住力道而鬆開。

江城和醫療兵先後抵達中島,波風見狀立即將安全扣係上阿萊的腰間,另一頭做成滑索扣上繩纜,由江城和醫療兵帶著仍舊處於昏迷中的阿萊一點點往杜瑪那頭移動。

波風則由尾隨趕來的隊友攜帶護送,隻是繩纜能供承受的重量有限,波風一行人必須要等到江城和醫療兵帶著阿萊順利抵達對岸,才能再行動。

所幸,那頭的速度不慢,也算順利,幾乎沒有受到什麼障礙地順利抵達了杜瑪那邊,杜瑪想要起身幫忙,但她一動,身上的傷口就往外流血,被江城喝止住。

江城和醫療兵很快先將阿萊放了下來,然後示意波風一行人上繩。

醫療兵迅速為阿萊處理檢查傷口情況,江城則飛快瞥了一眼簡行策那頭,見簡行策那邊情況也並無變化,爪鉤非常牢靠,才微微鬆了口氣。

他轉向杜瑪,為杜瑪處理傷口。

杜瑪身上的傷觸目驚心,即便是江城都忍不住輕輕吸了口氣。

不論他的動作多麼小心,仍舊會牽扯到傷處,一碰就會往外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