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昨晚,傅司寒的心情更不好了。
今天答應了池白晚要讓他出門,是傅司寒昨夜一時衝動的產物,他已經後悔了。
“司寒。”溫暖輕柔的嗓音從傅司寒身後傳來,很啞,“抱歉,沒能去花園裏摘束玫瑰花送你,但是……我愛你。”
這把溫柔嗓音向來能撫平傅司寒躁鬱的情緒,此時此刻,傅司寒「嗯」了一聲,算作聽到了。
傅司寒想到早上傭人們在廚房討論池白晚到底有多好,一會兒想到自己竟然同意池白晚今天出門離開家的計劃,就覺得不可理喻。
大概是被池白晚迷昏了頭,才被哄著說出了那樣的話。
他手指抓著的手機角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節奏越來越快。
他想,這一隻嬌養在手心的金絲雀被他養的越來越不懂規矩了,好在賞心悅目,說起話來也心情舒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傅司寒沒有回頭:“你這幾天都起來的這麼晚?”
池白晚抿了抿嘴唇,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對於時間寶貴的傅總來說,不自律的人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
池白晚忍著不適,雙手撫平他肩膀的僵直,力道適中地按著,軟聲說著服軟道歉的話:“昨天晚上有點累,今天就沒來得及醒,對不起,讓你等很久了吧?”
很久之後,傅司寒沉聲:“坐下吧。”
傅司寒收緊的情緒稍稍有一點鬆懈,池白晚對他永遠有用不完的溫柔,隻需要輕聲一哄,他就可以再多分給池白晚一點耐心。
可傅司寒做出的決定不會輕易改變,他不想讓池白晚出門了。
“今天葉助要在公司忙業務,不能送你去商場了,你隨便在衣櫃裏選一件。”
反正傅司寒也不會讓他在別人麵前露麵,坐在車裏等著婚宴結束就好。
池白晚按摩他肩膀的手指有一瞬間的停頓。
傅司寒感受到了。
他不高興了?就那麼想出門?
傅司寒為這個可能性感到慍怒。
他打開手機,點開幾個沒什麼價值的合作商對話框,看了幾眼,回複的語氣冷漠,沒給他好臉色,“你是和霍總簽的合同,讓他來保你。”
不到一分鍾,對方連發好幾條語音,看起來是急得不得了,生怕傅司寒不幫他。
傅司寒看完消息,抬眼看著池白晚:“想給我送人?婚宴那一天?”
對方焦急道:“您喜歡溫柔的對嗎?我這剛好有一個極品,是個男孩子,您看看?”
池白晚把這一切看在眼底,這不是頭回聽見這樣的話,不停的有人往傅司寒床上送人,隻不過傅司寒從沒要過,也沒帶回家過,但如果真的有,池白晚又以什麼樣的身份去指責他?
但他的手指已經在瑟瑟發抖,遮掩不住害怕,他半跪下來,了解傅司寒隻要是生氣了,說話那冷漠的調子誰聽了都害怕。
“小廠商也不容易,別對他們發火,我不去就是了。”
省的真的發生了什麼,我的存在會給你添麻煩。
傅司寒沒再說什麼,而是關掉手機擱到一邊,對他招手,“過來。”
池白晚起身,溫馴地坐在他身上,白玉般的手臂摟著他的脖頸,溫軟的睫毛在他頸側撲閃,用下巴蹭著他的鎖骨窩,真心實意地哄著他,“別生氣了。”
盡管他自己也想出門呼吸一下新鮮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