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結束於一場意外,流浪街頭的池白晚被一群黑衣壯漢打了一頓,口口聲聲說什麼「姓傅的」「喜歡他」「廢了他」之類的話,池白晚要被打死的時候,是傅司寒救了他。
池白晚把此時出現在他生命裏的傅司寒當成了救命稻草,那天晚上,傅司寒因為救他也被打的一身是傷,兩個人躺在街角,傅司寒啞著嗓子問他要不要跟了自己。
池白晚是真的走投無路了,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這麼倒黴,一邊哭一邊揪著傅司寒的衣領:“你不要逼我了,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的人生一團糟,不能再和男人攪在一起,我要讀書,我不要做你的情人……”
傅司寒不言不語,而是捏了下他的臉頰:“和我在一起,你的生活會回到正軌,我保證。”
池白晚別無選擇,傅司寒的話像是最甜蜜的奶糖,絲絲的甜意讓他淪陷其中,對於當時的他來說,居無住所,前途無依,愛上傅司寒是順理成章的事。
傅司寒點了點自己的嘴,他流著眼淚親了上去,最後在一個富麗堂皇的酒店的淋浴頭下,從裏到外把自己交給了傅司寒。
少年的熱戀義無反顧,當年的傅司寒為了討人歡心亦是用盡深情,盡管知道他們倆隔著銀河係那麼遠的距離,池白晚還是義無反顧地當了他的情人,卑微的愛上了他。
“你是我的了。”淋浴頭下的水差點讓他窒息,傅司寒對他的占有也讓他失神,但隻要傅司寒想,不管池白晚多麼難受,也會熱情的迎合他,整夜和他黏在一起。
“疼疼我。”當時的池白晚這樣說,“寒哥,對我好一點。”然後他緊緊貼在大理石牆麵上感受占有,閉上嘴巴恨不得把臉埋地裏去。
但是傅司寒喜歡他的放蒗和溫柔,親親他的臉頰,“不,我以後也這麼對你,習慣就好。”
池白晚睡著了,在傅司寒懷裏,他往裏窩了窩,像是尋求港灣,傅司寒揉了下他的頭發,聽見他撒嬌一樣的哼聲,即使這是他們的第一個晚上,也足夠的繾綣熱辣,池白晚帶給他的享受猶如一腳踏進天堂,身上的傷痛盡管徹骨,尤不及酣暢的交﹉歡震懾心魂。
池白晚第二天才知道打他的黑衣壯漢是傅司寒的仇家,傅司寒仇家不少,他們將池白晚視作唯一可以突破傅司寒的關卡,多次尋釁滋事,好在傅司寒將他保護的很好,池白晚不上學了之後就住在他的老宅,除了不能出門和伺候傅司寒這兩條,池白晚過的還算舒適。
但很顯然,昨晚發生的兩件事讓池白晚感到不適應。
一,他第一次覺得受不了傅司寒的冷漠了,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一旦有了可能想離開傅司寒的念頭,那就如野藤蔓一般瘋狂生長。
二,傅司寒居然放他出老宅了。
池白晚倦怠地光著腳從浴室走出來,打開衣櫃,簡簡單單穿上條牛仔褲,對著鏡子照了下自己的形象。
鏡子裏的他身形清瘦,有一雙筆直修長的腿,雖然一晚上下來有點合不攏,但是看起來賞心悅目,很適合被抓著腳腕。
池白晚覺得也就傅司寒有這怪癖,他提過想給他戴上個腳銬,另一邊釘死在地上,動一下就有清脆的聲響。
池白晚求了他很久才沒讓這個計劃付諸於行動,但他很後怕,傅司寒居然有這種念頭。
但憑借池白晚對傅司寒的了解,他做出什麼,池白晚都有心理預期。
池白晚用了十分鍾的時間從二樓下到了一樓,一抬眼,看見長桌上的早飯擺的整整齊齊,而傅司寒卻沒有動筷子。
傅司寒是在等他,坐在餐桌後,低垂著眼眸看手機,時不時滑動一下,顯得心不在焉,那雙狹長銳利的眼眸神情冷漠至極,長眉微擰,高挺的鼻梁投下一片暗影,他的長相矜貴冷傲,和他這個人一樣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