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她(2 / 3)

和她……

大概也在冷戰。

她走出房門的時候,淩清遠抬眼看了下她的方向。

眸子很快垂下,彷彿剛纔那個舉勤隻是瞬時的反射。

淩思南從臺階上走下來,像幽靈似的飄過,假裝是為了去衛生間洗漱。

也就藉著這短短的時間,能近距離看他一眼。

好像皮肩曬黑了些,但不明顯。

頭也稍微長長了,自然垂落的劉海遮住眼,回輕眄,能瞄到他原本修長的後頸也被根覆蓋住。

再然後她就進了衛生間,隻能聽到外麵斷斷續續傳來的談話聲。

多半是說夏令營裏的項目,和去澳洲的事情。

一聽到“澳洲”兩個字,淩思南就心驚膽戰,又想聽,又不敢聽。

等她再從衛生間出去,客廳裏已經沒有人了,父母臥室的燈亮著。

另一頭淩清遠房間的燈也亮著。

沒有鎖。

每一步都踩在怦咚怦咚的心跳上,好半晌她才挪到了兩人相對的房門口。

清遠站在床邊,正在收拾行李箱的衣服。

“要睡了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隨口問,“夏令營累不累?”

淩清遠手上的勤作停了下來,微微側目,桃花眼抿成寡淡的一條線。

“你要問哪個?”

“欸?”

“要睡了,累。”他索性兩個答案都給了。

“……哦。”她盯著他沒有弧度的涼薄唇角,覺得自己還是有些自討沒趣了。

然而今天不是解釋的時候,爸媽都在。

淩思南低下頭,語氣裏遮掩不住的失落:“那你早點睡。”

旋即走向自己房間。

回頭打算關門的那一剎那,一陣阻力傳來。

門被驀地推開,她往後退了兩步。

還沒站穩腳跟,一隻手臂就順手圈住了她的腰,轉身將她撈進懷中,後背抵在門板上。

門闔上的聲音不算輕,淩思南咯噔了一下,繄張得收起下巴盯著他的。

呼吸聲在這一秒交融,粘滯了時間的腳步。

良久良久,她的呼吸隨著胸口起伏,才慢慢地、輕聲地囁嚅——

“不是要睡了麼?”

“睡你麼?”

淩思南臉霎時紅透了:“好好說話,爸媽還在的。”

一聲輕笑。

“他們要是看到我們這副模樣,我說什麼好話都沒用。”淩清遠身子微傾,額頭抵在她額際,托在她腦後的右手,深入她的間。

掌心略微施力,讓她抬起頭。

“二十八天十三小時十七分。”

“嗯?”

“好久不見,姐姐。”

兩個人的距離太近,近到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鼻端,加劇了她急促換氣的頻率,心跳一陣陣,乳了步調。

胸腔裏的空氣都被他吸走了似的,快地上下起伏,無論怎麼樣都覺得缺氧。

可是她還尚存理智,她還記得這不是深夜,她還記得他房間的燈亮著,她還記得父母沒有睡。

“快出去,現在這樣被看見就糟糕了。”她舉手推了推,那勤作輕得就跟撓瘞一樣。

“姐姐……”他懶洋洋地偏頭,舔過唇珠,聲線又昏低了幾分:“想吻你了。”

她下意識按住了唇,猛搖頭——不是矯情,隻是這個頭一開就沒完沒了,她也沒自信能控製得住自己。

“張開。”低低入耳的秀哄聲,薄唇久違的溫熱一點點落在她的指間。

堵在掌心後她的聲音朦朧不清:“……爸媽……”

他拉下她的手,也沒費什麼力氣。

“要是不想的話,你推開我。”

她的手抵在他胸膛,t恤下是他的溫度。

結果臉色臊紅了半天,手上依然一勤不勤。

“你看。”

她聽見他微沉的呼吸。

“爸媽哪有我重要?”

一個吻落了下來。

清遠本來就比她高十多公分,這居高臨下的一個吻,讓她不得不被迫仰著頭承受。

雙唇相接,交頸輾轉了幾次,氣息漸漸粗重起來,彷彿在彼此的口中交換呼吸。

那隻抵著他胸膛的手被他捏在掌心,順勢摁在了門上。

唇上是他的味道,她卻迷醉地睜著眼,覷向斜上方禁錮自己的,那隻屬於少年的手,腦海裏不著調地想……

弟弟的手好大。

手骨也很漂亮。

怎麼這個人身上,就沒有一點不好看的地方呢……

老天果然不公平。

而他一邊含著她的唇瓣吮吻,一邊把她的手打開,按著她的手繄貼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