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靜。
夏晚在小床上輾轉反側,她透過窗戶瞄了眼屋外。
雪還在下,一刻未停。
她覺得口渴,爬起來去客廳倒了杯水,路過書桌時,她隨意瞥了眼上頭的日歷本。
前段時間買的,為了倒計時,一年。
她拿起紅筆,準備在今天的日期畫把紅豔豔的叉,可落筆的那一刻,床上的手機突然亮了,她下意識看了眼牆上的時間。
這麽晚了。
她疑惑的擰過手機。
『出來。』
言簡意賅兩個字,號碼沒保存,但她已經閉著眼都背出來。
“操!”
夏晚咬牙切齒的低罵,恨不得一個電話過去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她努力深呼吸,試圖平靜體內燎原的燥熱。
行,一年是吧。
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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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緊迫,加上剛卸妝不久,她沒耐心重新捯飭自己,簡單的襯衣長褲短靴,外頭套上黑色羽絨服,躡手躡腳出門。
剛出樓道,屋外鬼哭狼嚎的風雪撲麵而來。
雪似乎比之前小了點,似綻放的小星星,零零散散的往下飄落。
她走到巷子口,抬眼就瞧見那輛停靠在路邊的黑色大G。
上車,係安全帶,動作行雲流水。
兩人全程零交流。
他呼吸沉重,似野獸發狂前瘮人的吸氣聲,在酒氣熏天的車廂內立體環繞。
黑車斜停在較偏僻的湖邊,雪還在下,車窗被濃密的水霧覆蓋,湖麵一片墨黑。
薑寧昱悠悠的點了根煙,車窗開一半,對著冷風蕭瑟的湖麵深吸輕吐。
一個煙很快到底,掐滅。
“過來。”
他嗓音沙啞,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夏晚垂眼,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
逃不掉的故事,她躲了也沒用。
難不成她會愚蠢的認為,他偶爾展露的溫柔是原有的本色嗎?
別鬧了。
像他這樣的人,不會把玩具當成人來看待。
玩具,僅供取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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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空間大,足夠容納兩個重疊的人。
夏晚脫下外套,狐狸似的朝他爬過去,披散的長發遮擋住她的臉,他好心伸手,指尖繞過柔軟發絲,勾到耳後,親昵的揉弄軟肉。
她抬頭,那雙如水的杏眼點綴星辰,似蕩在溫泉裏的水波,又純又欲。
座椅放低,溫香軟玉緊緊貼近他的身體。
騎跨的姿勢略顯淫亂,夏晚在暗光下偷偷紅了臉。
認真來說,這還是她第一次跟男人靠的這麽近。
少年黑發淩亂,呼吸間全是酒氣,看她的眼睛深不可測,泛起暗紅的柔光,唇角帶笑,詭異的笑裏多了幾分她讀不懂的欲望。
“別裝了。”
他話音很冷,手卻很溫柔的摸到她腰後,手指插進衣擺,順著優美的腰線上移,不奸不殺的撫摸。
“你可不像,不會玩的樣子。”
夏晚的心被不輕不重的刺了下,很快又恢復如初。
他說的沒錯。
一個願意用自己身體賣錢的女人,如果標榜自己純潔如玉,的確是件可笑的事。
“當然。”
她笑顏明媚,完美掩飾心底淺淺滑過的落寞。
襯衣衣扣被她一顆顆的解開,她指尖在顫,呼吸也抖的厲害,但麵上卻看不出半分波瀾。
薑寧昱兩手枕在腦後,笑容散漫,深紅的眸底勾著情欲間放肆的激狂。
女人脫下襯衣,蜷曲的長發蹭過肩頭,遮蓋純潔的白色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