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
夏晚搖頭。
薑寧昱見她滿臉醉意,譏笑道:“不會喝就別逞能。”
傲嬌的小女人輕拍高聳的酥胸,歪頭同他目光相交,“你花了錢,我就得把事辦漂亮。”
她兩手撐在沙發上,仰著頭,無意識的靠近他,“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薑寧昱愣了下,扯唇冷笑,“重要麽?”
“當然。”
呼吸相融的距離,那雙漂亮的眼睛好似溫水泡過中那般濕潤明亮。
“就算我是玩具,我也得知道主人是誰。”
少年吊兒郎當的挑眉,“你可以尊稱我一聲.....金主爸爸。”
“.....”
“我呸!”
她沒憋住,不小心暴露出本性,“我爸爸你個...”
眼前一晃而過的白光,成功止住她即將脫口的髒話,她雙唇緊閉,滿眼無辜的看他。
“罵。”
他嗓音沙沙的,“別憋著。”
她神秘的晃動芊芊玉指,“我這人,有契約精神。”
薑寧昱冷淡的別開臉,唇邊滑過一絲笑意。
他病了幾天,也頹了幾日,直到現在,他才覺得自己在深淵裂穀裏找回一絲難得的清明,沉重的身體比之前清爽不少。
夜裏過了十二點。
她徹底醉了,軟綿綿的靠著一聲不吭的少年。
他看了眼時間,站起身,彎腰湊近她的臉,“喂,自己能走麽?”
“唔。”
她醉眼迷離的看他,緩慢點頭。
等她強撐起理智猛地站起身,醉裏瞬湧上腦,跌跌撞撞往下墜,薑寧昱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胳膊。
她往前一簇,直直撞進他懷裏,他恐她跌倒,手臂下意識勾住她後腰,兩人身體更親密的貼近。
薑寧昱高她約大半個頭,她仰著頭醉醺醺的看他。
他黑著臉,眉頭緊皺,大概沒想到花錢尋開心的自己,居然還要負責收場。
“——昱哥!”
唐潛猛地拉開包廂門,探出小半個頭。
可瞧見兩人極其曖昧的姿勢,他瞬間瞪圓眼,訝異的愣了幾秒。
“你他媽看戲呢?”
薑寧昱生著病本就體虛,喝醉的人仿佛有千噸重,他感覺自己隨時都有被她生撲滾地的風險。
“啊?”
唐潛傻眼,還在愣神。
“還不滾過來!”
他嘶吼著,整個包廂都在顫抖。
十分鍾後,兩人齊力才把醉到不省人事的夏晚搬上副駕駛,他臉色慘白,硬是被她一路折騰磨出了身濕淋淋的熱汗。
脫了外套,車外冷風一吹,本就暈眩的腦子越發沉重。
他慢悠悠的點了根煙,視線還停留在陷入迷醉中的小女人身上,睡著時看著還挺乖,完全沒有剛才在KTV上躥下跳的鬧騰模樣。
“昱哥....”
唐潛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他,想說什麽,欲言又止。
“問。”
“你這是當真,還是鬧著玩的?”
薑寧昱漫不經心的反問:“你認為呢?”
“說不好。”
唐潛跟他兄弟多年,太了解他骨子裏對女人的冷漠。
“沒見你認真過,也不知道你認真是什麽樣子?”
他嗤笑了聲,“你花錢睡過的女人,會當真麽?”
“怎麽可能。”
薑寧昱朝漆黑的夜空吐了口白霧,字音嘶磨而出,“所以你這話問的,是不是蠢?”
他叼著煙繞回駕駛位,唐潛不知突然想起什麽,在他踩油門的前一秒粗聲叫住他。
薑少爺不耐煩了,“你有完沒完?”
“差點忘了,有件特重要的事沒通知你。”
“說。”
他語序急促,話音隱隱透著難掩的興奮,“你手機不通,蔣爺打到我這,說明天回國。”
薑寧昱微愣,眉眼舒展開,人也是肉眼可見的放鬆下來。
“航班號發我。”
唐潛笑容淫蕩,目光瞥過副駕駛沉睡的性感尤物,“下午的航班,你確定有精力?”
“.....”
少年暴躁扔出煙頭,剛要罵人,始作俑者早已跑遠。
他側頭看向臉頰緋紅的小女人,車窗外柔美的燈光輕輕拂過她的臉,鼻尖挺而翹,那顆秀氣的黑痣隱隱泛亮。
薑寧昱沉沉咳了兩聲,頭皮炸的疼。
得,花錢買了個祖宗。
這一年,怕是有的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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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寫到小蔣爺出場,抱歉,明天喵給他重頭戲,順便跟未來媳婦初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