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說要來接我,我上課都沒心情,晚上吃啥我都想好了,江南樓,香酥乳鴿,媽的,那味道絕了。”
薑寧昱啟動車,淡然的瞥他,“你家鬧饑荒麽?餓了八百年才放出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老頭子,非要搞什麽軍事化訓練,零花錢少得可憐就算了,還不準我逃課,缺一堂就打斷我一條腿,我他媽真被他練廢了。”
薑寧昱跟他一起長大,自然對他家的事了如指掌。
記憶最深的是唐潛18歲生日那次,唐少爺大手一揮,在北島市最奢華的酒吧搞了個生日趴。
剛過夜裏12點,唐潛的爸直接喊了一車兵跑來搞突擊檢查,酒吧大燈亮起,唐潛喝得醉醺醺癱在沙發上。
他到現在還記得唐爸那張陰森可怕的臉,直接差兩兵將人抬出去扔在馬路邊。
“行,今晚我請。”
唐潛投以感動的淚眼,哽咽著說:“還是昱哥最有人性。”
“人性?”
薑寧昱順手將懷中的兔子扔給他,惡聲道:“我天生缺這玩意。”
唐潛一想到他瘋起來折磨人的手段,打了個寒顫,低頭看向軟糯的小兔子,好奇的問:“這兔子長不大嗎?我一年前見到時就這麽大。”
“你見到的這隻,是它重孫的重孫。”
“...”
唐潛心底一陣惡寒,“...之前那隻被你做成麻辣兔肉了?”
他斜眼淡淡的掃過去,無聲的壓迫。
唐潛不敢接他的死亡凝視,自然的轉移換題,“蔣焯要回來了,你知道嗎?”
“知道。”
談及此人,他嘴角勾起愉悅的笑,“下月初。”
唐潛暗戳戳的搓手,笑容滿麵,眼底全是對美好明天的憧憬,“你說我人生多美妙,有個瘋人院出來的你,再加個心狠手辣的小蔣爺,北島市我還不橫著走?”
薑寧昱冷冷一笑,輕咬字音,“瘋人院?”
“...”
唐潛認慫第一名,裝模做樣的朝嘴上猛拍兩下,“我自覺掌嘴。”
他習慣了這家夥的油腔滑調,懶得搭理他,一腳油門下去,剛起個速,唐潛就在旁邊急吼吼的雞叫,“沒煙了沒煙了,麻煩老板路邊停下。”
唐潛下車,飛奔跑向路邊的便利店。
薑寧昱萬般無聊,剛擼幾下兔子,抬眼就見一個嬌俏的身影迅速竄過車頭玻璃。
她穿著利落的深咖色長風衣,微卷長發高高紮成馬尾,側臉從他眼前一晃而過。
他直起身,眉間微皺,肩膀處還未消退的牙印隱隱泛疼。
隔著車窗,他見小女人推開便利店的門,一把揪住正買單的中年男人,不由分說衝上去就是一頓暴打。
男人沒反抗,眼鏡打爛,臉上掛了彩,狼狽不堪的逃出便利店,女人不依不饒的追出來,被身後穿便利店製服的圓臉姑娘死命拉住,硬扯回便利店裏。
沒過多久,看戲看到飽的唐潛返回車上,一臉大寫加粗的震撼。
“我操,夏晚學姐果然名不虛傳的狠,真他媽的刺激。”
薑寧昱呼吸輕顫,不動聲色的看他,“夏晚?”
“害...你壓根不來學校,當然不知道這些。”
唐潛壓低聲線,“這個夏晚,有點東西的,絕對是學校一等一的名人。”
他回想起那晚那雙飽含濕意的眼睛,咽喉輕微發緊。
“說來聽聽。”
“她好像是那個國際經貿係的係花,漂亮身材好都是其次,主要那脾氣出了名的火辣。”
他在學校混得開,小道消息多,一說起八卦就賊來勁,“我聽說就她大二那年,院裏有個教授給她發騷擾短信,她隔天把信息打印出來貼在學校公告欄裏,沒過多久那人就被學校開除了。至此之後,她身邊連一隻公蚊子都沒有。就那狗脾氣,誰惹誰不找死?”
薑寧昱笑了。
想起那晚扇過來的軟綿兔掌,到真不像個柔軟姑娘該有的作風。
“學姐..”
他嘴裏念叨著,眸底燃起灼熱的瘋氣。
有點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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