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一步回來的卻是北影,北影臉色難看,走到仇龍辭麵前時,腳步是前所未有的沉重,腦子裏消化著手下的人給他傳來的消息,最後被賦予重任的推出來,給仇龍辭彙報消息。

“怎麼?王妃有什麼事嗎?怎麼這副表情。”仇龍辭放下書來,看著走到前麵來的北影,皺著眉問人,北影是他最得力的手下,也最為熟悉,每次來彙報事情的時候,也從未帶著睡沒情緒,但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北影一聽,瞬間單膝跪地,在腦海中組織了一下語言,“稟王爺,王妃未出事,隻是有另外一事要稟。”

“說。”

北影在這大冬天的,額上竟然冒出了冷汗,“王妃今日同洛國三公子一起出行之時,先是去了這洛國王宮裏的洮廟,洮廟是王妃行加冠禮時的家廟,在洮廟前,洛國三公子同王妃介紹了及冠宴的布局,還說了……當日王宮中可以離開的路線。”

“王妃似有離開之意,但未應下洛國三公子之言。”北影已經盡最大可能的將洛清竹從這個計劃中摘除出來了。

仇龍辭對洛清竹的一舉一動,眾人都在看在眼裏,跟在王爺身邊已久的手下,更是覺出洛清竹在他們王爺心中不一般的地位,而王妃卻在密謀著要離開,這會有什麼後果,眾人簡直不敢想。

畢竟在軍營中,仇龍辭對待逃兵的手段簡直是殘忍到極致,所以在仇龍辭的鐵血手腕下,從未出過一名逃兵。

“你說,王妃要在及冠宴之時離開本王?”仇龍辭臉色從未如此難看過,近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這句話,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這些日子以來,洛清竹每天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的圍繞著,他在明白自己心意之後,更是將人當成寶貝一樣對著,竟從未想過洛清竹有過要逃的想法。

心口傳來一陣一陣的鈍痛,這痛從何來,仇龍辭從未體驗過,這還是頭一次知道原來受傷時皮肉會疼,不受傷時也能有別的地方在疼。

“是,但屬下未聽到過王妃允諾,是否屬實,還得再觀後續。”北影委婉說道,他已經不敢抬頭去看仇龍辭了,隻覺得周身氣壓極低,讓他多待一秒都是折磨。

“本王知道了,下去。”仇龍辭聲音聽不出喜怒。

“是。”北影動作前所未有的迅速,幾乎是瞬間便消失在這殿內。

獨留仇龍辭一人盤著腿坐在案幾後。

天邊已經擦黑了,洛清竹匆匆趕了回來,跑到殿內時,天已經黑了大半,但好歹是趕在天都黑了之前回來,走到正殿內時,卻發現殿內一片昏暗,一盞燭火都沒有點起來。

洛清竹納悶的走到裏頭去,裏麵有專門辟出的內間,有放著案幾的木塌供人看書休息,洛清竹隔著屏風便隱約看到裏麵的人影,仇龍辭便一人坐在那裏。

“你怎麼不把燭火點起來?寢殿很暗……”洛清竹越過屏風去,果然看到仇龍辭手裏虛虛握著一本書,低著頭似乎是沉迷於書中內容一樣,心裏奇怪,這麼暗還能看書,走到案幾邊上就要去將一旁的油燈點上,結果還未等動作,就被一直安靜坐著的仇龍辭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住,緊接著就被攔腰抱住。

洛清竹隻覺天旋地轉之間,一片眩暈後,整個人被仇龍辭按在了木塌上,案幾上的書落到地上時發出書頁翻動的聲音,一隻手上拿著的東西也滾落到地上,散發一陣果味清香,隻是無人在意。

“王、王爺……”洛清竹嚇壞了,怔怔的躺在木塌上,一隻腿沒有支撐的掛在木塌邊沿處,他感受到仇龍辭將臉埋在他的脖頸處,一呼一吸之間發出噴熱的氣息,是灼人的燙,脖子那塊皮肉細嫩,洛清竹感受到仇龍辭埋在他脖子處的下巴上有著細微的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