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一趟,生起病來,本王定不放過你。”
本是體貼關心的話,卻說得跟放狠話一樣,裴祈安和洛言眼觀鼻鼻觀心隻當做沒看見沒聽見。
洛清竹看著身側還有兩人站著,仇龍辭這樣把他當小孩一樣的動作,讓他臉上一紅,忙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披風,擺了擺手轉身拉著人就走,走出殿門時還不忘回頭高呼一聲,“我天黑前就回,放心放心。”
而這回眸一眼,洛清竹看見的卻是仇龍辭負手而立,獨自一人站在殿門外,眉眼沉沉的看著他,一身黑袍格外顯眼,隻是高大的身影竟襯得他一人的身影有些寂寥,洛清竹心裏浮上怪異的感覺,覺得這樣的仇龍辭似乎很孤寂。
“清竹清竹,你看路。”裴祈安見他走神,連忙提醒他。
洛清竹這才回過頭來,壓下心裏的感覺,轉身出了這宮殿,仇龍辭的背影也被掩在了殿後。
“北影。”仇龍辭見人走遠至看不見後,沉默良久,不知想些什麼,寒風中忽的開口道。
北影便從暗處走了出來,站在仇龍辭身側,“王爺,有何吩咐?”
“派多幾個人暗中保護王妃,有什麼事情立刻跟我彙報。”仇龍辭幹脆利落的下著指令,“特別注意洛言此人。”
“是,王爺。”北影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仇龍辭轉身進殿,獨自一人坐在偌大的宮殿中的圓桌旁,倒掉了杯中冷掉的茶,自己又續上一杯。
而另一頭的洛言反倒是將人二人帶到了洛國王宮中的洮廟,廟宇一般的宮殿讓洛清竹和裴祈安不解,為何帶他們來這裏。
“洮廟?這不是洛國供奉祖先而修葺的廟宇嗎?為何要來這?”洛清竹也就開口問洛言,看著來來往往搬置東西的宮人,隱約知道這是在給他布置及冠宴。
裴祈安也看向洛言,想看看他會說些什麼。
洛言沒什麼表情,隻是帶他們在洮廟外站著,骨節分明的手指著前麵的洮廟,輕描淡寫道:“三日後,你的及冠之禮,便是在這宮中家廟進行,行完禮還有所謂的家宴,洛王宴請眾人一同在這洮廟前的雲台殿設宴,此事由我負責操辦,所以今日我便先帶你熟悉下這布置。”
“及冠禮行於午時,由父侯親自給你加冠,黃昏之時,家宴便開始,眾人便前往雲台殿。”洛言一邊給他說著一邊給他指那些地方所在的方位。
“而洛國王宮看著雖大,實則不過方圓之地,但也分東南西北四門,雲台殿往後穿過一片梅花樹林,便是王宮的西門,是四門之中把守最為鬆懈的門,在日月交替之時會有士兵替換把守,那時便會有半刻鍾的空隙容人穿過。”
洛言聲音幾乎沒有波瀾,像介紹宮裏方位一般陳述著。
但突然說這些,也很是奇怪,裴祈安和洛清竹都聽出來了,這段話聽著像是在教人怎麼跑出王宮。
“洛言,你在說什麼?”裴祈安皺著眉打斷了還要開口的洛言,隻覺麵前這洛言看著深不可測,心思跳躍得他抓都抓不住。
“祈安,你等等,讓他說完。”洛清竹麵色嚴肅的打斷了裴祈安,看向洛言的神色很是認真,“白言,開門見山,你到底要幹什麼,特意將我們二人以遊玩洛城的借口帶出來,你是想告訴我什麼。”
洛言勾了勾唇,也不遮掩了,看著人直直道:“裴小公子也不是外人,那我便直說了吧,及冠之時將是你唯一可以逃離仇龍辭,逃離華夏和洛國掌控的一次機會。”
洛清竹心中大駭,這洛言怎麼知道他跑路?書中似乎也沒有這麼一號人物,難道真是他的出現改變書裏故事的走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