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上(三更合)含H(3 / 3)

知曉聽著臉紅,不好意思的抿嘴偷笑。

“還有你!”

老太太說著,話鋒自然的繞到男人頭上,“一把年紀不知羞,說出去也不怕遭人笑話,知曉這麽好的姑娘,大馬路上隨便找個青年才俊都比你強。”

薑野挑眉,還是那副混不羈的懶散樣,渾然沒把這話當回事。

倒是旁邊某個臉紅心跳的姑娘弱弱的回了話,“奶奶,我..,我不要別人,就要小叔。”

這話一說,空氣凝固三秒,火光燃在半空中劈裏啪啦作響。

薑老太太又氣又好笑,走過來在她臉上輕捏一記,深歎一聲,“你喲,跟著他就沒學什麽好樣。”

說完她都懶得多看男人兩眼,轉身往樓上走,嘴裏念叨著,“知曉,等會到奶奶房裏來。”

小姑娘乖巧應好。

等老人家身影消失在樓梯處,知曉心急的欲追上去,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扯住手腕,輕輕一拽,她就整個落進他懷裏。

知曉慌亂的四處張望,心裏還是怕羞的,“小叔...”

他勾唇笑著,“親一下。”

“這裏,不行。”

老男人皺眉不解,“老太太都鬆口了,你還怕什麽?”

“你給我點時間...我唔唔!”

後話被人堵的死死的,她腦子還是思考,身體已經徹底放軟接受他的親吻。

明明在一起纏綿這麽久了,可每一次親密,都如同初次那般讓人止不住怦然心動。

“咳咳。”

略顯刻意的咳嗽聲打斷兩人纏綿的濕吻,知曉呼吸一顫,條件反射的推開他,慌張的視線掃過沙發後神色淡漠的少年,跟受驚的小兔子似的往樓上逃。

薑隊長正是火熱中被人打擾,不悅的冷眼看過去。

薑寧昱剛從外頭進來,黑色棉襖上布滿雪籽,他脫了衣服扔一邊,裏頭是件質地柔軟的淺綠色衛衣,稱的皮膚冷白清透,麵無表情都遮不住呼之欲出的少年感。

他慢悠悠的摸出煙盒,抖了根扔給薑野,自己點燃一根,兩叔侄不多話,默契的安靜抽煙。

“我說,到底是在家裏,你們多少收斂點,我可不想年紀輕輕看的眼瞎。”

薑野冷哼,“老子請你看了麽?”

“小叔,我可是看在我們叔侄的情分上才一直努力維持君子做派。”

薑寧昱身子後仰,光看那張臉就像縮小版的薑野,笑容乖戾,說話不急不緩,永遠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

“如果我真有心想做什麽,你的小兔子...還指不定鹿死誰手。”

“勝者才有資格喘氣。”

薑野一針見血的說,“敗者,永遠死於話多。”

“....”

他被活活噎一嗓子,嗆了兩口煙,到底還是年輕,論騷氣側漏跟臉皮厚自然比不過某個幼稚的老男人。

吸完最後一口煙,掐滅,他假裝淡然的往樓上走。

薑隊長得瑟的看著被自己三言兩語打敗的少年,兩手舒服的枕在腦後,翹起的二郎腿肆意晃蕩。

終於。

終於等到這一天。

拋棄深不見底的暗夜,無所顧忌的愛她。

在嬌豔的陽光下,給她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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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知曉從老太太的房間出來。

她呆站在門前,魂兒還是散的,也不知飄到哪個國度,隻知道手裏多了個小小的絨盒,她摳抓在手心,剛好一手包裹。

奶奶語重心長的話仿佛還在耳邊震蕩,持續撞擊她的心。

“我想了想,這東西還是得交給你,但決定得你自己做。”

老太太拉著她的手,將絨盒放在手心,一點點收攏,她昂頭看知曉,眉宇間皆是疼愛的暖光。

“這可是終生大事,你要好好想清楚,若是沒想好,就當作這東西不存在,想扔哪都成,隻要奶奶不說,誰都不知道。”

知曉聽的滿眼茫然,當著奶奶的麵緩慢打開絨盒,裏頭是枚小巧精致的戒指,她呼吸聲驟停,震驚之餘,心跳狂亂顫動,良久都無法平靜。

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起聖誕節那日男人抱著她說的話。

“今天是聖誕節,你們小孩子最愛的。”

“小叔給你準備了禮物,你一定喜歡。”

知曉驟然愣住。

他所說的“禮物”,還不會是...

小姑娘小口細喘,心裏似被銀針綿密的穿刺,一點一點戳穿,直至血流滿地。

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求婚,被她一句冷漠而決然的“分開”撕扯成兩半,那時候的他,心裏該有多落寞跟絕望,她想都不敢想。

小叔對她的愛,執著而坦誠,始終小心翼翼的嗬護。

他從不計較自己付出的更多,承受的更多,他唯一在乎的是,她笑的時候眼底的光炙熱而溫燙。

那個永遠躲在角落,怯弱不敢出聲的小啞巴,隻有在他眼中是閃閃發光的存在。

就好像,她本該就是明亮而嬌媚,享受這個世界所有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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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曉精神恍惚的走過長廊,她很難準確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

複雜而慌亂,卻又藏不住那絲雀躍的歡騰的少女心。

前方有人猛地開門,她一時沒注意,同薑寧昱撞了個滿懷,手裏的小盒子順勢滾到地上,她低身想去撿,先一步被人拾起。

“到頭來,這東西還是回到主人手裏。”

他將盒子還給他,嗓音淡淡的。

少年單手揪住兔子後頸將它懸空擰起,白嫩軟糯的小家夥不滿這姿勢,氣憤的四腳亂蹬,薑寧昱耐心不足,對著兔耳朵“啪啪”兩巴掌,力氣不大,但小姑娘看著心疼了。

“你不準虐待動物。”

他聞言笑了聲,“我以前的確愛折磨小動物,現在不都改過自新了麽?”

知曉清楚這人心裏憋著壞,八成是指桑罵槐的說她蠢的像個兔子。

不過她這次能跟小叔順利合好,他從中幫了不少忙,知曉這人記恩情,索性就不跟他計較了。

她本想繞過他下樓,可擦肩而過時被人拽住手腕。

小姑娘發愣,“怎麽了?”

薑寧昱身子歪斜的靠著牆,灰暗的眼睛一如既往的空洞淡漠,他幹扯了下唇,沒頭沒腦來了句:“別那麽快答應。”

“什麽?”

他唇角勾起壞笑,“萬一我後悔了,還能插上一腳。”

“...”

知曉就知道這家夥跟樓下的男人都是一個戰壕裏出來的,說話做事永遠沒個正型。

她無言的瞪他,本想甩開他離開,推搡之際被他順手一拉,很輕的抱進懷裏。

“你...”她下意識推開。

“別動,就一會兒。”

少年將她頭輕輕按在胸口,安靜的站著,沒有其它過激的動作。

“戀愛有那麽好麽?”

“當然。”

他冷笑,嗤之以鼻,“愛情,本身就是件很蠢的事。”

“不不。”

她微微退開,昂頭看他,微笑著說:“等你遇見那個人,你就會明白它有多美好了。”

“幼稚。”

薑寧昱冷眼看她,小姑娘滿眼冒著憧憬的星光,消散不去的甜膩。

他搖頭輕歎了聲,妥協似的。

“我想,我也許該找個跟你很像的人,把對你的虧欠跟不甘都用來好好疼她...”

知曉沒聽懂他的意思,隻是順著話問,“...然後了?”

“然後?”

他眉間微微皺起,似乎這個問題還不在他的思考範圍內,空靈的視線飄向別處,良久都沒有動靜。

知曉困惑的戳他手臂,“薑寧昱?”

少年回了點神,低頭看她,勾唇冷笑了聲。

“沒有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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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補大結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