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宋司謹困惑的眼神,蘭遲解釋道:“我小時候就跟人擠著睡,習慣了,一個人害怕。可我今天這樣,實在不想叫小鶴看到,他太小了。”
原來如此,宋司謹體諒地應了下來。
他脫掉外衣,躺到蘭遲身邊,把被子給他拉上,哄他:“我躺好了,你快睡吧,你別怕,我不走。”
蘭遲莞爾:“若是沒記錯,我還比你大上兩歲呢。”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網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傳③
宋司謹:“噢噢,真厲害。”
躺了一會兒,室內靜悄悄,蘭遲忽然低聲道:“明個兒我教你彈琴吧。”
宋司謹驚訝睜眼:“為什麼?”
“你不是喜歡嗎,那天你看我彈琴,看的很認真。”
“原來你知道!”
蘭遲微微笑著,沒說那晚在船上,自己突然停止演奏,其實是不忍見段靈耀欺辱宋司謹。
在這個時代,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和資本學習到精良的技藝,隻是因為這種理由就願意花費時間教別人,宋司謹高興地讚美他:“你真是個好人。”
蘭遲反問:“這就算好人了?”
宋司謹有些赧然:“就算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
“憑什麼這麼說。”分明被誇了,蘭遲卻愈加逼問。
“憑直覺?”宋司謹說不出什麼好話來解釋,也覺得光憑感覺來斷定一個人有些輕浮,遂不好意思地蒙上被子借口困了裝睡。
他也確實很快就睡了過去,毫無防備地躺在那,被子蒙頭的燥熱引的他張口呼吸,蘭遲給他拉下來一點,在他臉上捏了捏,他沒有任何反應。
宋司謹睡得太香,看了一會兒蘭遲也困了,於是側躺在他身邊,手輕輕搭上他身子,半晌兒,半夢半醒地喚了句:“阿毅。”
……
深夜,辛夷點了一盞燈,伺候段靈耀執筆蘸墨。
段靈耀正坐在書桌前提筆寫一封信,信上字跡頗為剛勁,筆鋒銳利,帶幾分殺伐之氣。
寫著寫著,他咬住了筆頭,眉頭一皺很是苦惱:“該去哪裏見麵呢……”
辛夷提議道:“少爺前不久才教訓了趙孝幟一頓,那廝怕再也不敢強行闖進來監視您了,何不就定在此處會晤?”
“不好。”段靈耀淡淡道,“他無法近距離看守,必會叫手下加強對別院的監視,要去,就得去個他們來不及布置的地方。”
辛夷頗為遺憾地說:“可惜那廝麵上剛直,內裏卻是個慫包,被您踩到腳下也不敢動手。他要是動了手,就有理由把他關起來了。
段靈耀沒理他,自個兒琢磨了會,定好了地方便繼續寫信。
一封信寫完,吹幹封起,交給另一個不起眼的侍從,叫他尋機會送出去。
而後,他開始寫第二封信。
——
宋司謹還沒學完彈琴的基礎指法時,蘭遲的勾引計劃就有了極大的進步!
不知是不是他努力修煉,叫自己看起來更真心實意了些,總之他順利地搬進了棲霞院。
但很可惜,當天段靈耀就被他那群狐朋狗友叫出去玩樂,一整個晚上都沒回來,第二天回來的時候也醉醺醺的,完全忘了還有這麼個人。
蘭遲在段靈耀屋裏空等一晚,最後得到的卻是灰溜溜被趕走的下場,簡直委屈的要命。
因上次意外,宋司謹一直記掛著,早早就等在棲霞院外,見蘭遲出來的時候沒有受傷很是鬆了口氣。
不過想到蘭遲本來的目的,也許什麼都沒發生對他而言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宋司謹就安慰他:“以後還有機會。”
蘭遲歎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