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最近台風登陸附近省市,琴江刮了點風,下了點小雨,他心情隨天氣一起落到了穀底,莫名有些焦灼煩躁起來,一整天沒怎麽開口說話。
自從上回給溫斂怡安排任務,讓她最近辛苦一些,別給那不讓人省心的病號單獨行動後,她和病號倆人這些天走到哪跟到哪兒,上下班也一起行動,除了洗澡睡覺幾乎都待一塊兒——不過他倆好像也挺樂意這樣。
慎臨心理狀態逐漸平和下來,病也基本好了完全,又恢復之前那副溫和內向安靜的模樣。
輸完液出院那天,慎姑姑心疼他天天吃醫院大鍋飯,說是讓他回家給做點好吃的——上回剛調查完顏沛風,還出了火災以及溫斂怡受傷這檔子事兒,他實在不太想見到顏沛風,對顏沛風的懷疑也到達一定高度,一時有些不願意回家,但也不好拒絕。
和調查組其他人商量過後,他決定讓溫斂怡以情侶的身份和他回個家,跟顏沛風一塊兒吃個飯,巧妙試探一下顏沛風有沒有不太對勁的地方。
溫斂怡雖說性格大大咧咧,但當初好歹以3.6的績點畢業於公安大學,且在校期間多次獲得競賽獎項,調查起案子來不比隊裏其他人差——當天顏沛風表麵看起來變化不大,說起話來中氣十足,依舊是客氣裏帶點兒尖銳的模樣,除卻有些蒼白的臉色及唇色外,似乎並沒有其他不對勁。
她小心試探問了一句,慎姑姑說顏沛風一直都有些低血糖,加上最近公司的事兒忙,睡得不好,身體有點兒虛——這話從姑姑口中說出來,她再不信也得信這麽兩三分,最終隻是在調查群裏提了這麽一句,也沒太過在意,先把顏沛風的事兒往旁邊放了放。
今天剛巧周五,距上回紀燎留宿過去整整一周時間。
前晚紀燎剛從蕭知語那得知脫單消息,第二天支隊辦公室眾人閑扯聊天的時候,張景澤恰好和支隊眾人說了這事兒,踹了個櫃門。
眾人對這事兒也沒什麽偏見,紛紛調侃祝福他幾句,張景澤有些感動,說是有空請大家吃個脫單飯什麽的——起先紀燎實在看不懂這談個戀愛大肆宣揚,還得請朋友們一塊兒吃脫單飯的操作,後來一想,張景澤確實把支隊眾人當家人了,順帶心裏把自己代入了一下,他要是哪天和那誰在一起了,那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於是很快也就理解了。
近期下雨堵車,外邊吃飯不好找地方停車,恰好第二天周六張景澤調休,於是他提了一句,讓支隊眾人今晚一塊兒到他家吃飯。
晏存先和屋裏倆人打了個招呼,在沙發上落座,先是和紀燎聊了這麽幾句,隨後環顧四周,問了句:“嗯?怎麽好像少了誰?有誰還沒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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