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自己的頭很暈,裏麵像灌了鉛一樣沉重。這一切都怪黎晝,他就是個大混蛋,今晚把她折騰的太過,讓她發燒。而且她現在記不清,他到底有沒有射在裏麵,要不要吃點避孕藥?
下一刻,強大的疲憊襲來,她又恍恍惚惚的睡了過去。
黎靜珩住的地方,也就是婚房,裏頭有24小時換班工作的傭人,她們認得黎晝,再晚都會過來給他開門。
黎晝上來時,發現臥室的房門大敞著。可見,對方並不避諱。
裏麵燈光幽暗,隻開了一盞燈。黎靜珩站在落地窗前抽煙,一副慵懶的姿態,而大床上,坐著一個剛穿好衣服的女人,甚至黎晝進來時,她還沒有套好裙子,下麵隻穿了一條性感的三角褲。
這女人是一張陌生的臉,當然不是沈清月。
她看見黎晝進來,還笑兮兮天真的問:「怎麼還有第二個?也是要搞我的嗎?」語畢,她又扭過頭去找黎靜珩,「你沒告訴我還有呢?我都沒有做好準備。」這話看起來是埋怨,但實際卻是撒嬌,那聲線嗲的很,還夾雜著一種迫不及待的期待,伴隨她的目光在黎晝身上來回逡巡。
黎靜珩此刻根本懶得理會她,亦沒有回答一句。她又不是他妻子,上完床之後,她對他來說就是個陌生女人,當然絲毫不關心。
黎晝開口了,用低沉的嗓音吐出一個字,「滾。」
那女人怔懵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
等到黎晝走近,她忍不住仔細辨認他的神色。
男人的五官非常英俊,而且很深,像用刀子精心雕琢過,但可惜的是,他的臉色真的太令人恐懼,也並非多麼嚴肅、嚇人,事實上他根本麵無表情,而是那股強大的氣場,讓人覺得他來勢洶洶。
女人忽然意識到,他剛剛對自己說的那句話,應該是,滾。
她抓起衣服,略帶詫異的打量這兩個男人一眼,莫名其妙的搖搖頭,迅速離開了這裏。
黎晝一上前猛的揪住黎靜珩的衣領,漆黑的眸子逼近他,「給我解釋。」
「不清楚你要什麼解釋,」黎靜珩一臉平靜,「你也看到,我一整晚都在玩,並不知道外麵發生什麼。」
「沈清月跟宛秋在一塊兒,你他媽的會不知道?」黎晝眯了眯眼,「別說謊,否則,我不管你是誰,一樣拷走。」
黎靜珩看著他,驀然笑了。
「黎晝,我現在搞不懂你到底想要什麼,是那個女人,還是你必須完成的任務?」
「你們今晚對宛秋做了什麼,嗑藥?」
「激動什麼?」黎靜珩把他的手掰下來,「宛秋好的很,她全程都是自願的。」
「她、沒、有。」
「哦,」黎靜珩微微挑眉,「那這種事你更應該親自去問她,找我有什麼用?」
「你跟姓白的一樣,在拿宛秋對付我。」
說這句話時,黎晝的眸光飛快地幽暗了一下,幾乎閃過一瞬間的殺意。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些噁心的癖好,以為躲在網路背後就萬無一失?玩弄別人,我黎晝管不著,不準動宛秋,包括她的家人。」
「黎靜珩,把這話傳達過去。」
黎晝說完,往他手裏塞了個東西,還是溫熱的、軟滑的,沾滿黏糊糊的血。
黎靜珩嗅到那股刺鼻的味道,胃裏頓時翻江倒海,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你們送來的兩個蠢貨,嘴巴不嚴,吐出來的東西遠比你們想像的多,再給我玩這種花樣,下次就輪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