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對我…就這麼對我…你這個畜生…禽獸!”女人指著他,整張臉全部皺在了一起。
人群中有不少人在指指點點,有對這個女人的同情,也有對她麵前男女的嘲笑。而權誌龍,卻是將整顆心髒都收縮在一起,快速的逃離了這個地方。
他隻感覺嗓子處又傳來一分腥甜,到了一個角落,才將血液全部嘔了出來。痛楚消除之後,他才用指尖輕輕拭去唇邊的血液,整個人癱倒在了水泥地上,靠著石板牆。
當初的你,也是這般撕心裂肺的難受嗎,
你一定也是想指著我罵我,一定也想把所有苦痛一次性說出來,
我多麼希望你站在我麵前,罵我,打我,怎樣都好,
隻要你還能夠出現在我麵前,讓我做什麼都沒有關係。
頭頂是黑乎乎的雲,沒有星星的夜晚,權誌龍隻能抬頭望著暗淡的月亮。月光從他的頭頂直直的照射下來,他的側臉變的及其溫柔。
他隻是呆坐在那個無人的角落很久很久,盼望著會有童話發生在他身上,類似與賣火柴的小女孩一般,結局到了最後,心中最在乎的人總是會順著月光一步一步走下來,然後將他帶走。
思緒戛然而止。
權誌龍的聲音緩緩響起,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萬人敬仰的rapper,也不是光彩四射的藝人,而是一個單純用歌聲祭奠自己死去愛人的普通男人。
他唱的是安姿千為了他做出來的曲子,當初他還嘲笑她作的曲子*與前奏連接不上,如今唱起來卻覺得那麼順口,這久到讓人思想麻木的曲子,此刻栩栩如生的活在權誌龍的腦海裏。
我愛你,我愛你,
卻無法解釋愛情的含義,
我隻知道,在這個世界上,
我隻需要你。
他一遍又一遍的唱著,直到眼淚從眼角滑落,聲音變的完完全全的顫抖。直到理解了每一句歌詞的含義,才低下頭,抿著嘴,感受冷氣透過單薄的衣料進入他的五髒六腑。
——
安姿千是在半夢半醒中被吵醒的,她煩躁的一把扯過被子,迷迷糊糊的打開了門,卻被一個冰冷的擁抱所驚醒。她大聲的叫喊著,權誌龍將門關住,杜絕了一切她與外部聯係的關係。
重重的吻住了她的嘴唇,帶著些蒼涼,甚至還有幾分腥味。安姿千則是拚命的逃離,她每逃離一次,便被權誌龍吻的更深入一次,一滴灼熱的液體滴落在安姿千的臉上,她愣了愣,權誌龍將她輕輕放開:“對不起。”
“你又把我當成那個死人了嗎。”安姿千的聲音在這靜謐的氣氛中顯得有些陰森,特意加重了死人兩個字,讓他認清現實。
權誌龍的眼睛沒有絲毫光彩,他隻是自顧自的說著話:“如果童話是真的該多好。”
安姿千從鼻子中發出一聲冷哼:“權先生什麼時候也擁有這種少女情懷了,真是令人開眼阿。”
“那麼我在空擋黑暗的巷子裏坐了那麼久,阿千就會過來帶我走了。”
“你在說些什麼東西?”安姿千不解。
權誌龍看著她,拉住了她的手指,隨後將她帶入懷裏,撫摸著她的頭發,無聲的抽泣著:“你現在一定很討厭我,換了我我也會這樣,但是不要動好嗎,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就一會。”
“你到底要我對你說多少遍,我不是那個死…”她的嘴唇又一次被堵上,安姿千終於受不了,費力抽出手來,往他臉上一甩,繼而脫離:“我今天是真的沒有力氣跟你鬧,你要把我當成死人,我憑什麼要照顧你的感受。”
“她活在我心裏。”權誌龍看著她,悲涼,幸福,滄桑。就像將顏料盤打翻了,讓人一時分不清是什麼顏色,就像現在,分不清他的眼神到底是想訴說什麼:“就像我看著你,就能感覺到她一樣,就像我那麼渴望接近你一樣,就像我可以不管不顧你是一個男人,我很清楚,除了你,我對任何同性再無感覺。”
安姿千不知道她此刻是該哭還是該笑,亦或是哭笑不得。她淡淡的注視著他:“可是我對任何同性都沒有感覺,如果你在這樣下去,我記得我說過的,我和你們公司的合同就到此為止吧。”
“不要…”
“那就請你出去,我要睡覺。”韓娛之二次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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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