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個子瞧著田伯光一臉的凶相,咽了咽口水,“就、就、就在幫主的臥房裏。。。”
“什麼!真是色膽包天啊!敢動儀馨我非廢了這小子不可!”
田伯光怒得血氣上湧整個腦袋都紅通通的燒了起來,問清了臥房的位置,立刻奔了去。
臥房。
“人啊,總是自以為是,但其實蠢得要命,可憐的自卑心不斷的膨脹,卻始終沒辦法停下想要填滿的欲望,你也一樣,是吧?”
田伯光躡手躡腳地湊到臥房門口,在窗口點了一個小洞,向裏瞧著,一個青衣的男子背對著自己,斜側的床榻上坐著一人,年紀不大,望著青衣男子眼神裏似是有些驚慌。
“嗬,用這麼無辜的眼神望著我,是想說你身不由己嗎?是不是太沒誠意了些?倒不如你直接告訴我,你隻是沒有能力,但還是想握緊到手的權力,是不是啊?哈哈哈”
青衣男子的聲息薄涼的好似冰淩,感覺像是在淩遲一般,他饒有興致的看著麵前這個被他點了穴的少年,不緊不慢的享受著他的焦慮和不安。
田伯光站在門口更加疑惑,這與他設想的完全不一樣,他連踹門的姿勢都想好了,怎麼會有人比他搶先一步呢?
“看起來你年紀尚輕,坐幫主的位置的確不適合你,我呢,受人之拖,向你要一件東西,拿它換你的命如何啊?”
青衣男子笑意更深,卻絲毫讓人感覺不出暖意,像是嘲弄一般,譏諷一般,少年心頭的火層層勾了起來,咬牙切齒的大有撕碎了他的心情。
青衣男子看得出他的憤怒,手指向著他的肩頭一點。
“這穴道若是再點一道,你就上黃泉路了,現在想不想好好跟我聊一聊啊”
說完,解了對麵少年的啞穴,等著他向自己一吐為快。
少年頓時放鬆了許多,噎在喉嚨裏的怒火一下就噴了出來:“你以為你誰啊!我是被嚇大的嗎!”
“我跟別人可不一樣,我從來不嚇唬人,尤其是你這樣的小毛孩”,青衣男子看了一眼少年,少年的眼中遊過一絲害怕被他輕易地就捕捉到了,繼續冷笑道:“用七十二路令牌來換你的命,是不是挺劃算啊?”
少年不由得心頭一震,令牌在自己身上,這人怎麼會知道的。
“令牌在哪?”
青衣男子的臉上頓時變得凶狠起來。
“你永遠別想知道!”
少年怒瞪著青衣男子,狠狠的吐出一句。
“哼!”
青衣男子的眸中一絲冷色,兩指一並向著少年的命門點去。
說時遲那時快,田伯光一腳踹開了房門,衝了進去,二人皆是一驚,紛紛向田伯光望去。
正對上一人的目光,田伯光頓覺心頭大震,那青衣男子竟是施無修!
“儀琳在哪?告訴我!”
田伯光的眼眶發紅,目光如同凶獸,一把扯住施無修的領子揪了過來。
“哼。。。”
施無修冷看了田伯光一眼,掌中蘊起一團內力,突地按向了田伯光的小腹,霎時,田伯光被彈飛,腹內翻江倒海一般,痛得田伯光無法直起身。
“施無修。。。”
田伯光仰著頭死死的盯著施無修,一步一步走上前。
施無修卻是毫不在意,繼續拷問麵前的少年,“這麼重要的東西,應該放在你身上吧?”
少年的心猛然一顫。
施無修細細地掃了一眼少年,衣頸裏似是藏著一個什麼東西,伸手一婁便掏出了一塊冰冷冷的玄鐵牌子,施無修笑了笑,用力一扯,飛身而轉從房門裏飛了出去,片刻消失在了眼前。
“混蛋!”
田伯光踉蹌了幾步卻還是沒能趕上,眼睜睜看著施無修逃走,他心裏直急得直罵娘。
“快來放了我!”
少年見田伯光正要離開,趕忙大喊,田伯光回頭一望,忍著疼向少年走過去,解了他身上的穴道。
“你沒學過點穴?!”
田伯光語氣裏萬分的不甘心,要是這小子會個一招半式的也不會輕易就讓施無修逃了!田伯光真有點恨鐵不成鋼。
少年活動活動筋骨,臉上倒是很不能理解,這人又是為何闖進來呢?
“幫主!您沒事吧!”
突然,從門外闖進了一幫人,其中一個看到田伯光,便喊道:“就是他!”田伯光還沒反應過來,三五人一湧而上便將他擒在了地上。
田伯光瞥著頭看了一眼少年,他有些不敢相信,這麼個乳臭未幹的半大小子竟然是個幫主?!
百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著田伯光又看了看韓虎兒,擺了擺手。
“哎哎哎,我可是救了你們幫主的人哪!你們也太不懂客套了吧!喂,臭小子,你忘了是我給你解的穴啊,你忘恩負義啊!”
三五個壯漢拎起田伯光便向門外走,田伯光何時受過這等的待遇,臉上頓時氣得肝紫。
“這人嘴巴太吵!關到倉房把嘴巴堵嚴實了!”
“是!百花姐”
百花嫌棄的望了一眼田伯光,搖了搖頭。
不由分說,田伯光被捆了個結實,嘴巴一堵,眼睛一蒙,扔在了倉房的角落。
“幫主,時辰不早了,大幫會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