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對戰馬球,揚我國威,現在又要隨她出征,保家衛國。”崔朝遠感歎道:“還真是有始有終,叫人羨慕。”
“還記得那時候阿璃帶著你們大勝吐蕃之後,我們幾個就在一起喝酒。”王繡鳶托著臉,說:“可惜阿璃不在,若是她在,我們這些人也算是齊了。”
自從阿璃掌政,他們就再沒有一起自在喝過酒了。王繡鳶有時想著想著,還會難受得哭出來。
“誰說我不在?”帶著笑意的聲音從樓梯處響起,王繡鳶猛地坐直身子,扭頭看去。
穿著一身男式騎裝,站在樓梯處的女子,不就是阿璃嗎?!
“阿璃!!!!!”王繡鳶的尖叫聲幾乎衝破了繡玉樓的屋頂。
“輕點輕點,耳朵快聾了。”崔朝遠抱怨。每次阿璃一出現,王繡鳶這丫頭眼裏就看不見別人了。
“大軍已然集結,這幾日便要起拔。”謝嫻霏震驚過後,開口:“阿璃,你現在該是諸事繁重才是,怎麼……”
“再繁重,與我家阿霏和阿鳶話別的時間還是該有的。”蕭璃對著兩個姑娘挑挑眉,笑著說。
謝嫻霏和王繡鳶一同紅了臉,崔朝遠和呂修逸則一起翻了白眼。
最後,崔朝遠還是掏空了錢袋,叫來了繡玉樓最貴的鎮樓之酒,給每人倒滿一碗,然後舉起酒碗,道:“便以此酒,為大家踐行,我們幾人,便在長安待君,得勝凱旋!”
“待君,勢如破竹!”
“待君,大獲全勝!”
“待君,封狼居胥!”
“嘭——”酒杯相碰,然後,一飲而盡。
*
大軍開拔之日,呂修逸,郭安,徐友各自領著自己的隊伍集合,蕭璃一身銀色鎧甲,手握著那把紅纓槍,站在城樓上,看著士兵集結。裴晏一身絳紫官服,一同往下看著。
“裴卿。”蕭璃忽然開口,道:“我此去北境,身家性命,便盡付你手。”
裴晏袖中的手緊了緊,然後開口道:“殿下放心,傾我性命,也必保後方調度不亂。”
沉默了片刻,裴晏看著騎馬向前的呂修逸等人,忽然低聲開口:“話雖如此,但我也好想能與殿下並肩作戰。”
蕭璃麵露訝色,扭頭看向裴晏,就聽見他似抱怨又似後悔,道:“若早知今日,小時就該好好習武。”
蕭璃很想說,習武這種事情全看天賦,裴晏的天賦全部加在腦子和心眼兒上了,即便是勤練武藝,以他的根骨,也不過就是強身健體罷了,真打起來,別說她了,連呂修逸怕是都打不過。
但是,蕭璃所剩不多的求生欲阻止了她將這番話說出口。蕭璃輕咳一聲,傾身向前,湊到裴晏耳邊,輕聲開口,溫熱的呼吸直衝裴晏的耳根。
“一直陪我並肩作戰的,從始至終,隻有一人。”
“你可知道他是誰?”
裴晏屏住呼吸,說不出話來。
“他便是……”
“……本宮的……”
“裴愛卿。”
聽到最後,裴晏的呼吸瞬間停止,然後熱氣開始上湧,直衝腦門。
“嘶——”斜後方,傳來了好大好大的牙疼聲。蕭璃直起身子回頭看去,隻見梅期捂著腮幫子,齜牙咧嘴,一臉被齁得受不了的模樣。
“小柒,你又怎麼了?”蕭璃無奈,開口問道。
“小柒也想跟殿下並肩作戰啊~”梅期,也就是花柒發出了嚶嚶嚶的哭訴聲。
裴晏冷著臉,斜了花柒一眼。
“好了好了。”蕭璃走過去拍了拍花柒,安撫道:“我最重要的任務,可一直都是交給小柒的。”
裴晏臉上剛消下去的紅又開始湧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