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好好跟阿夏過日子的,”盛潯的腦子和嘴也開始不聽使喚,“不過你們羨慕我什麼,我還有兩年才能跟阿夏成親,到時候我都歲數大了,阿夏要是到那時不喜歡我了該怎麼辦。”
他一副看起來頗為苦惱的樣子,完全沒有平日的沉穩,還跟幾個連喜歡的人都沒有毛頭小子請教。
關鍵這三個還真給了不靠譜的回答,亂七八糟胡說一通,一個個都覺得自己說得可對了。
鬧到半夜,酒氣散了不少才走出酒肆的大門,原本來時在這裏乘涼的人都散了大半,隻有零星舉著酒杯對飲的。
四個人吹著風走在清淨的巷子裏,小阿七靠在山南的肩膀上,蹣跚著往前走,腦子卻很清醒,“潯哥,你和小阿夏應當請我們大家吃頓飯才是,不然可說不過去。”
“我還沒跟阿夏說句恭喜呢,你們兩個總算在一起了。”
三青此時難得有點感懷,畢竟從他發現苗頭到現在,也不過才四五個月,兩個人就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定親不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我要先問問阿夏。”
盛潯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這點事也要問啊,潯哥,你這以後的日子我都知道該怎麼過了,是不是大晚上喝個酒,都得先問問阿夏能不能出來。”
小阿七滿臉都寫滿無奈,他現在完全顛覆了對盛潯的以往印象。他好好一個沉穩可靠的大哥,就這麼變了。
“你知道就好,”三青不得不佩服小阿七的眼光,這沒在一起前就噓寒問暖,關切備至。這在一起後還了得,隻怕更得做小伏低,關鍵人家還樂意。
山南也算是見識到了,他說:“那我以後還是晚點再成親罷了。”
“成成成,明日晚間,到時候我在自己家裏給你們置辦一桌,不能喝酒。”
盛潯可不想到時候這幾個說胡話,不過比起這些,他更怕阿夏鬧著要喝酒。
在他麵前喝酒,和在大家麵前喝酒他還是能分得清的。
“行,那我到時候就空著肚子過來了。”
“我就勉為其難帶點東西。”
其他兩人說的還算正經,隻有小阿七見著深夜的畫舫還在河上遊,也不知道哪根筋抽著了。
開始捏腔拿調,“青山在,綠水在,我的人兒不在。風常來,雨常來,阿夏你怎麼還不來?”
盛潯還沒有說什麼,倒是三青和山南被他惡心到了,一個捂住小阿七的嘴,一個錘了他一拳,把他往家裏趕,省得過來糟蹋他們的耳朵。
隻有盛潯在後頭笑,四個人一路打鬧著,影子在月夜下越拉越長。
說好要請大家吃一頓飯,那自然不能是說說而已,以至於第二日阿夏聽到盛潯這般說,愣了一會兒。
“要吃就請唄,左右不過是調侃幾句罷了,”阿夏現下完全無所謂了,“等會兒我跟曉椿她們說一句。”
她又笑眯眯地看向盛潯,“你要我去幫忙嗎?”
“我要你去幫忙吃。”
盛潯可不指望她能幫什麼忙,隻要坐在那裏吃就成了。
“我洗菜還是在行的好嗎,你先回去吧,我跟大家說一聲再過去。”
阿夏如實跟她娘交代了,方母沒有不同意,隻是叮囑她過去手腳要勤快些,再拿點東西過去。
不過等阿夏想好了說辭,進門後發現盛姨根本就不在家,她鬆了一口氣,把果子放在櫃子上。
還好奇地問,“怎麼盛姨不在家?”
盛潯回她,“回娘家去了,估摸著也要一兩日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