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帳撩起一邊,譚柚坐在床邊,看司牧喝水。她溫聲問,“哪裏難受?喝完酒後可曾做噩夢嗎?”

司牧還沒完全清醒,呆愣愣搖頭,“沒有。”

他可能前世已經夠苦了,已經經曆過一次,所以才沒夢見,亦或是夢見了也不怕,因為他已經拿下晉國,將大司變得強盛無敵,他甚至會在夢裏踩著司芸的臉,罵她廢物。

這對於他來說,是彌補遺憾的美夢。

譚柚鬆了口氣,伸手從司牧手中接過茶杯,垂眸說,“我做了個噩夢。”

司牧歪頭看她,小貓般依偎過來,柔軟溫熱的臉蛋隔著中衣貼在她手臂上,軟軟糯糯的“嗯?”了一聲。

譚柚道:“夢裏,無論我怎麼努力,都不能把你擁進懷裏。”

光是想想,就覺得心口一空。

司牧在她手臂上親了一下,笑著說,“那的確是噩夢。”

他抱住她的手臂,用臉蹭了兩下,“那現在給你抱,想怎麼抱都行。”

譚柚側眸看他,“當真?”

“當真。”

譚柚喝了一口水,在嘴中含著,手指撩起司牧的下巴,垂眸偏頭吻上去。

她將茶杯隨手放在床頭圓凳上,單手攬著司牧纖細柔軟的腰肢,將他抵在床上。

深色床帳落下,遮住裏麵的深深擁抱跟融為一體,譚柚夢中的心空,由現在炙熱的司牧“填滿堵住”。

司牧有些開心,軟軟地哼,“阿柚,你今天好……好熱情啊~”

譚柚聲音微啞,“因為喜歡你。”

司牧嘿笑起來,“你怎麼一喝酒就愛說情話。”·思·兔·在·線·閱·讀·

譚柚輕聲道:“是實話。”

司牧聽完更開心了。

譚柚本以為就她自己情況特殊,才夢到了前世今生,結果昨天夜裏,整個京城幾乎所有昨晚赴宴的官員都哭成一團。

很多人是哭著醒的,醒來後想起夢裏的事情,更是哭到上氣不接下氣。

想想夢中的大司,再看看如今的大司,官員們心頭各種滋味都有,現在隻想跪在司牧麵前,抱著他的腿喊“殿下”。

她們的殿下啊,不管夢中是真是假,不管是不是真的前世,可現實中,他卻是憑一己之力將大司變成如今這般四邦來朝的大國。

原本大臣們還有些飄,感覺自己是大國了,過幾日四邦來朝時要把傲氣擺出來,耍一耍大國威風。

可這突然一夢,將她們驚醒。

傲慢輕視才是亡國的關鍵,她們需時刻保持著警惕之心,謙虛上進之心,才能長久。

畢竟夢中,誰也沒想到晉國會打過來,也沒想到大司會不堪一擊。

三日之後,新皇登基,八方來貢,萬國來朝,場麵之大,空前絕後。

京城是前所未有的熱鬧繁華,街上各樣的人都有,各種語言交流,若是言語不通的,還可以用手比劃。

商業打通,貿易往來,實現了經濟的繁榮。

大司官員接待外賓,也是謙和有禮,並無半分傲慢輕蔑,展現了大國的禮儀風範。

來此一趟,周邊小國對大司好感更盛,歸心虔誠,年年上供。

周邊國家的史書評價此事時,用了八個字:

上國威嚴,赫赫昭昭。

大司由此慢慢進入全盛時期,維持幾百年之久,不見頹態。

後人聊起這事時,總要感慨一句,“攝政王司牧,是個奇才。他妻主譚柚,是位仁師。”

兩人的功績史書都寫爛了,兩人的愛情故事,話本也都出了幾百本。但知道內情的人會說,“她倆的故事,起源於一個字——”

“信。”

——“於臣而言‘一言許人,千金不易’,於國而言‘信,國之寶也,民之所庇也’。”

起源於一句話:

“臣既然答應了長皇子,便要做到。”

說到做到,此生不換。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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