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悠悠跟譚瑞瑞皺巴起白嫩的小臉,受歡迎是她們的錯嘍?
不過司牧還是抽了隻公筷,借著袖筒的遮掩,用筷子蘸了蘸杯中的清水,給兩個小孩子每人嚐了一口,煞有其事的問,“甜嗎?”
譚瑞瑞還真砸吧兩下嘴,緩慢搖頭,“不甜,跟水一樣。”
譚瑞瑞看向司悠悠,司悠悠也說,“不甜,就是水啊。”
司牧心道孩子大了不好騙了,“對啊,就是水啊,所以還不如你們杯中的羊奶好喝。”
這麼一說,譚瑞瑞跟司悠悠才作罷。
司牧喝了口酒壓壓臉上糊弄孩子的心虛,朝譚柚微微舉了舉杯子,“嚐嚐?”
譚柚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味道是清甜,不是甜膩的那種甜,而是甘泉的那種甜,說像水也沒錯。
底下大臣也疑惑,“這怎麼說是酒,沒有酒味呢?”
“莫不會是糖水吧?”
蘇虞跟吳嘉悅也喝了不少,譚橙飲了三杯,最後覺得還是沒有酒味,便不願再喝。
酒的事情在歌舞上來之後也就順勢掀過去,沒人留意。
直到宴會散席,眾人回到家中躺下,才感覺酒勁慢慢上頭。
剛才在宴上,譚柚溫聲跟司牧說,“少喝些。”
司牧眼睛彎彎回她,“我心裏有數。”
結果他的心裏有數就是倒頭就睡。
孩子由專人負責,不需要兩人操心,譚柚抱起司牧將他抱回勤政殿。
如今司芸的後宮遣散完畢,整個宮裏就住著她們一家四口四位主子。
司牧在她懷裏含含糊糊嘟囔,“阿柚,我不要夢回前世。”
他伸手攥著她身前衣襟,聲音越發聽不清,“我前世沒有你,過的好苦好苦。”
“不像現在,夢都是甜的~”
譚柚靜靜聽司牧說話,奈何他聲音太輕,細如蚊喃根本聽不見,最後隻得作罷。
給司牧洗漱完,又喂了他兩口清水,司牧美美地舔了兩下唇睡著了。
譚柚坐在床邊端著水杯,眉眼溫柔地看他。
可能是晚間宴上飲了酒,譚柚感覺自己確實是有些醉了,她將燭台留了一盞,躺下睡覺。
應該是夢裏,譚柚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喊,“打進來了。”
“敵軍打進來了。”
譚柚站在沁鳳宮門口,看宮侍們四處慌逃,有人從她前麵撞過來,譚柚還沒來得及閃躲,對方就已經從她身體中穿過去。
譚柚微微一怔,低頭看自己的手腳,好像是透明的,沒人能看見她,她也沒有實體,應該是遊魂的狀態。
難道真是夢前世?
可這又是什麼情況?
譚柚想知道怎麼回事,轉念之後,就來到太和殿廣場。
司芸一身黃袍站在高階之上,眼底猩紅看著遠處城門,垂在身側的手不受控製地發顫,“應該是守不住了。”
什麼守不住了?
譚柚順著司芸的目光看過去,就見原本好好的大司此刻已經生靈塗炭。晉國大軍的營寨就紮在京郊,等著最後一擊拿下大司。
譚柚反應過來,這應該是原書中,亦或是前世國破前的最後一天一夜。
隻是她那時看書看的並不是很認真,隻知道國破了大司亡了,具體的內容跟細節並不清楚。
初看書時,她是書外人,以旁觀者的心態去看,最多隻是感慨兩句。
可如今她是書裏人,扭頭再看書中前世劇情,心情已經做不到那般輕鬆。
譚柚來到城門口,就聽見外麵晉國將士們猖狂的笑聲透過城門傳進城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