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期艾、癡癡地望著她,一雙水潤的眸子像是能擠出水兒來。

清冷的麵容涼薄淡漠,瑩白似雪,如墨的長發鬆鬆地垂在腦後,發絲隨著俯身的動作絲絲縷縷的垂落下來,一身細絲雲山藍薄衫,宛如墮入人間的謫仙,清冷絕美,出塵絕豔。

良久,他開口道:“清清,我們成親吧。”

“怎麼突然說這個?”被他的提議驚訝到,少女睫毛微顫,輕咬下唇。

“我們不是商量好了嗎,等回到揚州再辦婚事。”她軟綿綿的說著,心有顧慮。

原本自己也計劃著後天離開梁京,江昭元在人前暴露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她已經擔心會節外生枝,如今他又突然說起成親的事,她哪有心思想這事。

似乎冷靜下來,知道婚事急不得,江昭元鬆開了床柱,在床沿上坐下,長發順著美好的玉頸垂下,搭在雪白的後頸上。

他思考良久,眼底燒著的火卻越發洶湧,雙臂按在少女身側,啞聲道:“那給我好不好?”

“什麼?”玉黎清愣愣的。

“我想要你。”青年毫不掩飾的重複了一遍,指尖挪動著覆在她的手背上。

他一定要得到清清。

從心到身子,完完整整的她,都該是屬於他的。

隻有這樣,他的心髒才能完整。

他才能真正感受到,和她一起暢想的未來有多麼的美好,美好到隻要有她在身邊,自己就能感受到幸福,從身體的心靈,完完全全的交融。

懷王的覬覦固然讓他有了不安的危機感,但占有她的執念早已不是一天兩天。

他可以壓抑自己的欲//望,可以等一個合適的機會,但是總有失控的那一天。

既然早晚會失控,那為何不是今天。

他步步逼近,半個身子都壓上床來,迫著玉黎清後傾身子,失去平衡,躺倒在了被子上。

“你又……”玉黎清紅著臉,氣鼓鼓地垂在他胸膛上,觸♪感軟彈彈的,凶道,“先前已經說過,那是最後一次了,我不能再和你做那種事。”

“為什麼?你不愛我嗎?”

美人清俊的臉頰染上委屈的可憐,濃密的睫毛微微扇動,如冰晶玉骨般清冷高雅,讓人不忍玷汙。

“我沒有不愛你,隻是不能……”玉黎清側過頭去,無法忽視的心跳聲仿佛從他身上傳到了自己身上,胸腔裏被激烈的撞擊,彰顯著她的心動與慌亂。

從小到大,自己才是那個最不守規矩最任性的人,自從遇到了江昭元,襯得她是多麼識禮數。

沒有聽到青年的聲音,她抬起眼眸,對上一雙美目宛如一泓清泉。

眼中浸著的深情如同海浪般生生不息,不斷湧向她,似乎要將她淹沒。

他的氣息,他的體溫,還有他的心跳和身軀,仿佛將她與寬敞的空間隔開,束縛於他身下的小小空間。

鼻間的呼吸漸漸變熱,玉黎清的身子不自覺地蜷縮起來,雙眸澄澈圓潤,鼓起勇氣與他對視,嘀咕著:“你別這樣看著我,你才十六,怎麼老是想著這種事。”

她自覺江昭元很好哄,隻要自己循循善誘,一定能能勸他暫時壓下那些讓人羞紅臉的心思。

話音剛落,粗糙寬大的手掌就攬住她的腰臀向上抬,將她強抱入懷,玉黎清掙紮幾下,就聽到耳側落下粗啞低沉的喘熄,“我是個男人,是你的男人,清清就沒有想過和我更進一步?”

一字一句,宛如玉珠墜入銀盤,清麗魅惑。

“嗯……”少女脊背一酥,不受控製的輕/吐出聲,又趕忙咬緊牙關。

青年的聲音縈繞在耳側,癡癡艾艾,輕聲喃喃,“難道你對我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