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手底下嬌小身軀的顫唞,心底油然而生的成就感讓他心情的變好了起來,放低了聲音道:“若對旁人,說些虛話假話應付場麵也就是了,但黎清待人真誠,我又怎麼能不以真心回報呢。”
“哦。”玉黎清不帶情緒的回應了一聲。
反正她也要離開梁京了,以後也沒機會再看到懷王,這會兒便任他鬧騰吧。
走在陌生的院落裏,身旁立著一個位高權重的王爺,玉黎清感到很不自在,隻盼著趕緊到宴席上落座,和李輝李輝分開才好。
宴席擺在前廳上,一切都已準備妥當,下人們進進出出端酒奉茶,賓客們已陸續落座,丞相坐在主位上同下頭的賓客閑聊著,一同等待懷王入席。
燕王妃的位置就在江昭元右後方,因為是臨時加的位置,桌椅有些小。
她坐在席位上,怎麼瞧怎麼不滿意,但看到江昭元走過來坐在自己前麵,頓時把不滿壓了下去,開心地吩咐道:“春兒,還不快去為江大人倒酒。”
身側的丫鬟臉頰浮紅,端著酒壺向前邁了幾步走到了江昭元身邊,跪下`身去要為他倒酒。
青年坐姿端正,目不斜視,抬手擋住了斜倚過來的酒壺。
他神情陰鷙,冷冷地看來人一眼,沉聲道:“王妃失禮了,今日丞相做東是為懷王接風,懷王未到,臣怎能先飲。”
“江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言冷語。”燕王妃絲毫不介意他的語氣,笑道,“你們兄弟二人都不曾娶親,這侯府裏也沒個女子照顧著,難怪江大人性子這樣冷僻。”
江昭元冷聲道:“我已有婚約在身,不勞王妃費心。”
坐在兩人旁邊的官員默默的聽著,心裏打怵。
江大人脾氣一向不好,平日裏他們都得敬著躲著,偏燕王妃這樣不知死活,上趕著惹江大人,還出言議論人家的私事。
燕王妃根本不在意江昭元冷漠的態度,反駁道:“有婚約是另外一碼事,你那未婚妻人還不知道在哪兒呢,大人又何必拿她來做托詞。”
“看來王爺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王妃竟有心思操心我的事。”江昭元不耐煩起來。
“我作為正妻,替王爺體恤下屬是理所應當,王爺身邊有侍妾伺候著,我才能放心前來。”看他態度焦躁,燕王妃反而熱心道,“江大人雖未娶妻,也該收一兩個侍妾放在房中,替大人分憂解悶才是。”
還沒等江昭元回答,便急不可耐道:“我叔父家的庶女早就有意於大人,隻要能陪侍在大人左右,就算做侍妾也是願意的。”
又指指跪在他身邊的丫鬟,“您身旁這個,是我們府上的春兒,剛外頭買來的丫鬟,溫順懂事,您若是不嫌棄,帶回去做通房丫鬟,也算是我送給大人的禮物。”
眾人在屋裏三三兩兩的談話閑聊,並不避人,彼此之間多少能聽到些對方在說什麼,所以並不會討論過於私密的話題。
燕王妃卻獨與眾不同,絲毫不收斂聲音,生怕人不知道她想給江昭元納妾,王爺府中的正妻越權管到了臣子家裏的私事,既不合規矩,傳出去也不好聽。
不知是故意要敗壞江昭元的名聲,還是借此事來羞辱他,替自己的夫君燕王出氣。
旁人不好插話,就連丞相也沒有開口。
並非擔心得罪了燕王妃,而是知道這種小事江昭元自己就能應對的來。
“來人。”江昭元抬手,叫身後的人過來。
一個小廝走過來,躬身行禮,“大人。”
江昭元輕飄飄道:“王妃身體不適,送她出去吧。”
聞言,小廝稍稍猶豫了一下,沒有反駁也沒有多問,走向了燕王妃的席位,連個請字都沒有說,直接伸手要把人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