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感厚實沉重,玉黎清身子一僵, 顫聲道:“王,王爺!”
“你怕什麼?”李輝抬起手掌替她撣撣肩上的灰塵,平常道, “先前在船上同吃同住也沒見黎清這般拘束, 難不成我身上多了一個懷王的頭銜,便成了吃人的老虎?”
他說的雖然有道理, 可玉黎清依舊不能放鬆警惕,解釋說:“不是……我怕人看到誤會, 別壞了王爺清譽。”
李輝聞言, 爽朗的笑起來, “你一個女子,不想著自己的清譽, 反而要擔心我?”
“我有未婚夫。”玉黎清加重了語氣。
是在強調她有婚約在身, 不會在與旁的男子有感情上的糾葛,也提醒他自重些, 在梁京規矩繁多,雖然身為王爺, 也該自尊自愛, 別總玩笑似的來戲弄她。
一邊走著, 躲開了男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與他保持了半臂的距離。
小姑娘從自己手下逃開,李輝淡笑著看她, 並不生氣也不失落, 反而有種貓捉老鼠的趣味感。
旁的女子得知他的身份恨不得自己貼上來, 偏黎清不為所動,對他畏懼又敬重,反倒沒了先前在一起時那樣自在從容的氣氛。
有點可惜啊。
李輝讚歎一句:“看來你和未婚夫的感情很好啊。”
腳下踩著花叢照到路上的影子,少女粉若蓮花的裙邊隨著腳步一下一下蕩開波浪,垂到腳踝的披帛輕薄如雲,飄在光與影的交界中,好看的晃人眼。
玉黎清規矩的將雙手收到身前,臉頰上浮起幸福的紅暈,“嗯,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我也很喜歡他。”
“這樣啊……”
看著她眼中洋溢著的對另一個男人的愛意,李輝心裏很不是滋味,方才在心裏生出的一點甜,慢慢滋生出酸苦——又不是現在才知道她有未婚夫,自己在嫉妒什麼。
先前一同在船上,雖然知道她有婚約在身,卻很少聽她提及自己的未婚夫。
如今小姑娘就走在身邊,明明陪在她身邊的是自己,她嘴裏說的,心裏想的,全都是那個不知名的男人。
沒有成親,婚約就是一張紙。
難道如今在大梁,會有人比他的身份還要尊貴?
皇帝老邁,燕王病重,能與他旗鼓相當的禹王如今人在邊疆,根本沒辦法離開,剩下兩個小皇子更是不足為懼。
隻要他想要,為自己添一位王妃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惜黎清如今心裏還放著另外一個人,不過他不在意,隻要把人哄到手,感情可以慢慢培養,至於她心裏那位……
李輝輕笑一聲:“本王是越來越好奇,黎清的未婚夫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他笑的親和,玉黎清聽在耳朵裏卻總覺得不自在,提醒道:“王爺何必要關心我的事,今日是丞相大人宴請王爺,為你接風,一會兒到了席上,王爺該想想如何跟眾人說話才是。”
李輝隨口道:“這有什麼可想的,該說什麼便說什麼,難道我說錯了話,他們敢說我的不是?”
“自然是不敢的。”玉黎清放低了聲音。
“傻姑娘,我跟你說笑呢。”李輝靠過來,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柔聲道,“你總這樣怕我,我心裏可難受的緊。”
肩膀上有重量壓下來,玉黎清想躲開但自己已經走在路的最邊緣,再往外一步就要踏進花叢裏去了,隻得在他手下安定下來,說:“原本是不怕的,但你總說些叫人擔心的話。”
先前是朋友,閑聊起來雖然沒什麼好顧忌的。可他現在不光成了王爺,說話都變得奇怪了起來。
“我說的都是真話。”李輝說著,手上拿捏著少女圓潤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