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吃了多少苦?我們在她最困難的時候,都幫了什麼?好不容易成親了,你們家卻拿著她的聘禮轉手送到了蘇家,讓阮雲秀過上了好日

子!”

“那不是蘇祁堯害得蠻蠻嗎?”

“他要是不救她,我還有女兒嗎?”

王氏一句話,就把阮長平問住了。兩人想繼無聲後,換來的就是王氏止不住的痛哭。

“你別哭了。”阮長平歎了口氣,用袖子給王氏抹了把臉,

“以前的事都過去了,都往後看吧。我覺得娘說的這婚事挺好的,蠻蠻也能享……”

“你知道什麼?你隻聽了她一麵之詞,就信了她的話。就因為她是你娘,我就活該被冤枉嗎?”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我也不是聽了娘幾句話就來的,還看到了她身上的傷。”阮長平顯得比王氏還要激動,

“再說了,我是來跟你商量的,你要是不願意,咱就不嫁。反正我靠這身力氣也能養活蠻蠻,咱也不至於讓她做這種事,圖個好日子過。”

“阮長平!你們糟蹋我可以,我閨女清清白白的,現在過得好日子,也全憑她的本事辛辛苦苦賺來的,她做了什麼,讓你們這樣指責?你們有什麼資格這樣說她?”

王氏一句話也聽不下去了。她指著門子,冷聲喊道,“滾,你給我滾出去。就當是我沒有看到你,我的夫君還在等我去找他。”

阮長平從未見過如此決絕的王氏,他一直以為他娶得是一個溫柔的,孝敬爹娘的,最會賢惠顧家的好女人。

如今這副無情冷漠的麵孔,他好像不認識了。

難道這才是阿蘭真正的麵目?!

“阿蘭,你怎麼,怎麼變成……”

阮長平不敢相信看到的事實,他搖了搖頭,丟下了句你太讓我失望的話,扭頭就走了。

阮長平是走了,但是他給王氏帶來的傷害太大了。當天晚上,王氏莫名其妙的發起熱來。紅彤彤的臉上生了一層層密汗,身上滾燙滾燙的,遲遲得不到降溫。

阮蠻蠻守在床邊整夜都沒有合過眼,更沒有因為這事驚動了裴溫策。她看得出來,裴溫策對王氏是真心實意的敬重。他要是知道劉氏那邊又鬧幺蛾子了,怕是輕易饒不了他們。

“我不管你們之前有多忠誠於表哥,既然來到了我的身邊,那麼之後在你們心中隻能忠一人了。這件事我不想讓他知道,分他的心,你們明白嗎?”

兄弟倆是個通透之人,“請小姐放心,我們懂得該怎麼做。”

“去熬藥吧,鍋子別離人。”

阮蠻蠻照顧王氏睡下後,拖著疲憊的身子剛出門,迎麵便撞上了急忙跑來的管家。

“出什麼事了?急成了這樣。”

“表,表小姐……沒事啊,我就是路過。您要是沒事的話,盡量別出去,現在外麵挺亂的,不安全。”

管家這番囑咐倒是跟平常一樣,沒啥特別的地方。但是阮蠻蠻總覺得,不是那個味兒了。

“多謝管家惦記,這兩天乏累得厲害,我暫時不會出去。我娘那裏還得多派倆人守著,你看著安排下吧。”

要不是阮蠻蠻困得光打盹兒,有好幾次不知不覺睡著了,差點錯過了給王氏降溫的時機,她也不會假手他人的。

“表小姐放心,老夫人那裏我會好好安排的。”

裴溫策安排的人,阮蠻蠻還是比較放心的。把該注意的事交待好了以後,她便倒在了床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阮蠻蠻也不知道她是在睡夢中,還是耳邊出現了幻聽,總覺得外麵吵吵嚷嚷的,一點不像平時那樣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