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哦?”

“你想啊,他常年在外征戰,自然沒工夫考慮終身大事,若是朕都不為他著急,隻怕會耽誤了他。”

他見顏凝不說話,心裏有些訕訕,隻當是她發現了他的心⊥

馬車很快開動,耳邊傳來馬蹄踏雪的聲音,悶悶的,敲擊在平陽郡主的心上。

她想起顏予潭那張略帶稚氣的臉,他分明還是個少年,哪裏會真正懂得什麼是喜歡呢?

“你說,少年時的喜歡,當真嗎?”平陽郡主脫口問道。

那侍女笑笑,道:“怎麼不當真呢?郡主不是到現在還不能完全放下少年時喜歡的人嗎?奴婢倒覺得,少年時候的喜歡最真。”

“是啊。”平陽郡主似是有所觸動,不覺輕輕歎息。

沒人比她更清楚,少年時的情感代表著什麼了。

大年初一,曆來是顏凝最忙碌的時候。

一早,顏宗翰和孟氏便入了宮,說是來看女兒,可他們不過和顏凝隨便說幾句話,便去陪鹹宜玩耍了。看鹹宜的時候倒比看顏凝的時候多多了。

孟氏抱著鹹宜,笑得合不攏嘴,道:“公主長得真好看,倒比娘娘小時候可愛多了。”

顏宗翰道:“可不是?性子也好多了。娘娘小時候不愛說話,公主可活潑多了。”

顏凝無奈的看著他們,道:“阿爹、阿娘看鹹宜,自然是怎麼看怎麼好的,可也不該撿著我貶低。”

顏宗翰道:“怎麼是貶低你?阿爹可是實話實說。”

孟氏附和道:“你不知道你小時候的性子,又傲又倔,無法無天的,也不知陛下怎麼會看上你的。”

“我……”

“阿凝,阿爹不得不說你一句,陛下疼你,你也該為陛下想想才是。你是皇後,可不能任性了。

你得了鹹宜便不肯再生孩子,這讓大宋江山怎麼辦呢?阿爹那些同僚,見了阿爹便要說起此事,阿爹連致仕都不得清閑啊。”

顏凝聽著他們的對話往催育上麵推,隻覺得頭疼,趕忙看向謝景修。

他正坐在一旁批折子,見顏凝朝著自己使眼色,趕忙開口道:“嶽丈不必擔心此事,阿凝生鹹宜很是受了些委屈,也該好好享受享受自己的日子,至於生孩子的事,等日後再說不遲。”

顏宗翰趕忙道:“陛下疼愛阿凝,是臣等的福分,可臣絕不能縱著她,令陛下為難至此。”

他雖這樣說著,可臉上卻沒幾分誠惶誠恐的表情,反而笑意更深。

陛下如此疼愛他的女兒,他自是高興的。

孟氏亦是會心一笑,道:“說到底,臣婦和夫君不過是外人,正經拿主意的還是陛下和娘娘,隻要陛下和娘娘恩愛不移,臣婦和夫君也就放心了。”

正說著,便見知書走進來,笑著道:“娘娘,知畫來看您了。”

“快請她進來。”顏凝趕忙道。

自知畫嫁了人,便很少進宮了。

不一會子,知畫便笑著走了進來,她已有了身孕,連請安都躬不下`身子去。

顏凝忙讓她免了虛禮,道:“許久未見,你更顯豐腴了,想來是日子過得極和順,我也就放心了。”

知畫笑著道:“若無姑娘,奴婢怎能有如此好的出路?如今夫君疼愛,婆母敬重,奴婢早已心滿意足了。”

知畫嫁的是宮中侍衛,那人家境雖不算富庶,卻也算得上是小康之家了。知畫嫁給他後,顏凝為她準備了極豐厚的嫁妝,婆家人自然不敢小看了她去。

如今,知畫早已脫離了奴籍,是正兒八經的正頭娘子了。

顏凝一邊為她高興,一邊又看向知書。

知書早已和她說明,是鐵了心的要一輩子侍奉在她身邊的,可她總想著,還是要為知書相看一門親事才好。

知書卻像是看穿了顏凝的心思,隻笑著看向知畫,道:“你好好的過日子,姑娘身邊有我,不會出岔子的。”

知畫笑著道:“你心思細,人又機敏,自然強過我百倍,有你在,我沒什麼不放心的。”

她說著,從隨身的包裹中取出一個食盒來,道:“姑娘從前最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