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嚴,他目光微沉,立即嚇得蘇屏低下頭去,道:“是。”
就這?
大臣們都有些詫異。
要知道,上一個提出把自己妹妹送到後宮裏去的大臣當場就被謝景修貶謫出了京城。
還有一個大臣,在陛下的萬壽節上命女兒極近妖嬈的跳了支舞,據說皇後娘娘隻抬了抬眼皮,陛下便罰那女子去城外尼姑庵裏清修了兩年,到現在都沒能回來。
大臣們忍不住腹誹,難不成陛下當真是動了心思?
也難怪,天下的男子,哪有不愛三妻四妾的呢?
饒是陛下再寵愛皇後娘娘,這日子久了,也是會生厭的。
眾人還在猜測著,謝景修已忙不迭的退了朝。
“娘娘呢?”他問道。
身邊侍奉的宮人一邊幫他把朝服換下來,一邊道:“晨起娘娘帶著公主出宮去了,算算時辰,也該回來了。”
“今日外麵有什麼熱鬧可看嗎?”
鹹宜和顏凝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兩個人都閑不住,但凡宮外有什麼風吹草動,她們總要偷偷溜出宮去看看。
日子久了,謝景修倒掌握了一個本事,隻要她們出宮去,宮外定有什麼大事發生。
宮人笑笑,道:“霍將軍打了勝仗,正是今日抵達京城呢。奴才聽說,還有許多西域小國的使者跟著一塊來了,今日這街市上一定很熱鬧。”
“難怪。”謝景修唇角溢出一抹笑來,道:“給朕換身常服。”
“是。”
謝景修在椒房殿前等著,一路上,他新折了不少紅梅,此時握在手裏,便是極熱烈嬌豔的一片。
知書笑著道:“娘娘早些時候還囑咐奴婢去折呢,陛下倒先折來了。”
謝景修將紅梅遞給她,道:“找個雅致的花瓶插了,阿凝定會喜歡的。”
知書忙接過來,道:“奴婢這便去。”
正說著,便見一大一小兩個粉雕玉琢的人兒出現在了殿外。
鹹宜將小披風一抖,猛地撲到謝景修懷裏,奶聲奶氣道:“父皇。”
謝景修笑著將她抱起來,又走到顏凝身前,道:“累不累?”
顏凝笑著道:“我有什麼累的?左不過是出去瞧瞧熱鬧,比不得陛下政務繁忙。”
她這話話裏有話,謝景修一下子就明白了,道:“你知道了?”
顏凝淺笑道:“陛下無心瞞我,我自然什麼都能知道。”
謝景修與她相攜著走到房裏,知書見狀,趕忙迎上來,服侍著顏凝將身上的披風褪下去,又從謝景修手中接過鹹宜,道:“公主,奴婢侍奉您更衣,好不好?”
鹹宜的小手軟糯糯的撫在知書臉上,道:“姑姑,我今日見到了好多人,他們穿的衣裳好生奇怪呢。”
知書道:“他們是西域人,自然與我們宋人衣著不同的。”
“他們長得也和我們不一樣……”
話還沒說完,就被知書抱著離開了。
偌大的椒房殿便隻剩下了顏凝和謝景修兩個人。他們依偎在一起,正如過去的數千個日夜一般,隻要對方在身邊,就覺得溫暖和滿足。
顏凝將頭靠在他肩上,道:“選秀之事,陛下怎麼看?”
他攬緊了她,道:“朕說過,要和朕的小阿凝一生一世在一處,這一生一世,朕也隻想和阿凝在一處。”
顏凝淺淺勾了勾唇,道:“那今日大殿之上,陛下為何沒有罰蘇屏?”
“一來,他也是赤子之心。二來,”謝景修輕笑一聲,在她耳邊蹭道:“朕也覺得,鹹宜一個孩子太少了些。”
顏凝微紅了臉,道:“陛下答應我的,讓我玩夠了,再決定生不生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