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寫了五千字, 季染的手就很酸了,他以前趕稿的時候也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沒現在這麼嚴重,手指那根筋兒都疼。\思\兔\網\
接下來這幾天, 季染跟李紅梅倒倒班照顧季國忠。
整整輸了一個星期的液,季國忠的病情才穩定了下來,現在他已經能扶著牆自己慢慢走了。
腦血栓有個兩到三天的發病期, 發病期間的症狀十分嚴重,嚴重到這幾天季國忠根本不能走路。
但過了發病期,穩定下來症狀就會減輕, 至於以後能恢複成什麼樣子, 醫生說還需要患者自己的鍛煉, 再加上控製飲食,禁煙禁酒。
能走路後, 季國忠心裏那塊大石也終於能放下來了, 他這段時間一直擔心腿徹底被栓住不能走路。
季國忠病狀輕下來的第二天,去了旗縣辦事的季鳴才回來了。
雖然季鳴比季染小七歲, 但結婚卻很早,一個月前跟比自己大兩歲的女孩結婚了。
從旗縣回來後, 季鳴就跟新婚妻子一塊來醫院看季國忠了。
季鳴就跟個社會小青年似的,穿著一件豹紋短袖, 脖子戴著一條鉑金項鏈, 露出的手臂隱約還能看見一個豹子的紋身。
除了手臂上,季鳴的脖子右側還紋了一個蠍子, 走路搖頭晃腦的樣子,用季國忠的話來說就是個收保護費的二混子。
季鳴的媳婦叫蘇亞,長的十分漂亮,頭發染著新潮的紫粉色,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露腰的運動白T恤,外加一條短裙,洋氣又時尚。
季鳴摟著蘇亞進了病房,見季染也在裏麵,他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很明顯的不屑跟厭惡。
看見季鳴這個樣子,季國忠就氣不打一處來,“好好走路,你腳抬不起來?站沒站相,坐沒坐相,不知道上輩子什麼東西轉了個人。”
“你幹什麼?孩子剛回來你就訓他,當著亞亞的麵你給兒子留點麵子。”李紅梅有些不滿。
季鳴對季國忠多少是有些怵的,他鬆開了蘇亞,然後殷勤的叫了一聲,“爸。”
李紅梅給季鳴使了個眼色,季鳴問,“你病好點了嗎?我這剛回來,澡都還沒有洗就來了,車跟司機都帶回來了。”
“爸,我跟季鳴給您買了點水果,聽說吃獼猴桃降壓。”蘇亞拎著一堆水果。
聽見這話季國忠的臉色才好看了一點,“別站著了,你們都坐下來,今天趁著人全,我跟你們談點事。”
現在病房就隻剩下季國忠一家子了,隔壁那個病友兩點就去門診做理療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季鳴拉著蘇亞要坐了下來,但蘇亞嫌病房不幹淨,她沒坐隻是用胳膊靠著季鳴,時不時去打量一旁的季染。
季染也沒坐,他站在病床旁邊,那張臉從始至終都很冷淡。
李紅梅隱約感覺到季國忠要說什麼了,她剝了一個香蕉給季國忠。
“有什麼話改天再說吧,季鳴剛回來,季染昨晚也照顧了你一夜,孩子們都累了。”李紅梅溫聲細語的勸。
季國忠也不理李紅梅,更沒接過那根香蕉,他說,“我這病也沒什麼大礙了,看這情況明天也就能自己走路了,你們晚上誰也別守著我了。”
“小染,你工作忙,不行明天就回去吧。回去之前跟你說個事,聽說下個月賣地的賠償款就能打過來了。”季國忠。
見季國忠果然是要談這事,李紅梅的眼睛動了動。
一聽季國忠有分錢的意思,季鳴跟蘇亞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見了興奮跟喜悅。
“咱家一共有五畝多,不到六畝的地,一畝地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