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六十五萬,家裏老房子賠償了七十七萬,一共賠償了四百四十多萬。”

“這些地有我一份,小染一份,還有小染他媽一份。”季國忠對李紅梅跟季鳴說,“你們沒有趕上分地,我的意思是我那份大家平分,小染那份就是自己的,他媽那份我跟小染平分,至於……”

不等季國忠說完,季鳴就沉不住氣的打斷,“我不同意!”

“爸。”季鳴滿臉的不悅,“我不說這些年季染回來過幾趟,對您有沒有盡過孝心,我就問,他在我們家戶口本上嗎,他來分這錢?”

季染的戶口三年前就調到京石市了,當初他在京石買磬苑小區的時候,李杭城動用了一些關係,現在季染是京石市戶口。

京石是他們國家的首都,戶口非常非常難搞到手,那個時候調戶口是為了買房買車方便。

當然也有季染賭氣的成分,那個時候他跟季國忠的矛盾很大。

“他在不在戶口本上,也有他的地!既然是賣地的錢,把錢給他有什麼錯?”季國忠的眼睛瞪了起來,他這樣已經有發火的前兆了。

見他們父子倆要吵起來,李紅梅連忙出來和稀泥,“你才多大歲數,著什麼急分家?”

季國忠卻不吃這套,他的口氣很衝,“我把我賣地的錢拿出來分,那叫分家,季染有地,那錢就應該給他,他媽留下來的地也有他一半的繼承權。”

“我不同意,憑什麼他拿這麼多錢?”季鳴音量拔高。

“好好跟你爸說話,你爸說的也沒錯,季染的地錢給他沒錯,但現在我們家比較困難。”

李紅梅強調,“不是不給,季染有本事,他也不缺這點錢,你現在生病,貨運站的生意能不能幹咱也不知道,咱們剛花六十多萬買了兩輛新車,這要是不能幹了可怎麼好?”

“季染又不缺錢,我想著過段時間,等他成家,我們手頭也寬裕的時候,咱們給他隨份子的時候一塊給。”

聽見李紅梅這話,季染笑了,“我一個同性戀結哪門子婚?”

季染這話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除了蘇亞外,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難看。

蘇亞聽季鳴說過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是個變態,不喜歡女人,反而喜歡男人。

季鳴形容的十分十分難聽。

雖然蘇亞知道,但沒想到竟然有一天能從當事人嘴裏說出來,要不是場合不對,她都想吹口哨了。

蘇亞不是腐女,但她跟季鳴一樣老早就混社會,在夜店什麼畫風沒有見過?同性戀而已,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而且季鳴他大哥看著就挺酷,沒想到行事風格……更酷。

當著親爹懟後媽,說自己是同性戀不會結婚。

“還特麼有臉說?”季鳴的表情就跟吞了屎一樣,那種嫌棄厭惡毫不加掩飾,“缺一根幾把艸。”

作為純直男季鳴接受不了同性戀,更別說季染是個同性戀了,這對季鳴來說就是雙重荼毒。

他小時候對同性戀了解不深,也不知道聽誰說這個會傳染,季染碰過的東西,包括碗筷他一概不碰,是真的覺得惡心。

也因為季鳴的吵鬧,季染從初中就開始住宿,雙休日也不願意回家,那個時候他真覺得家裏還不如在大街讓他痛快。

聽見季鳴最後那句話,季國忠的火徹底爆發了,他隨手拎起桌子上李紅梅給他買的按摩捶,然後就朝季鳴砸了過去。

“給我滾出去!”季國忠暴怒的咆哮,他氣的額角青筋都爆出來了。

饒是季鳴躲的及時,他的眼角還是被按摩捶的手柄給砸青了。

站在季鳴一旁的蘇亞也嚇了一跳,她脫口而出,“艸。”

季鳴捂著眼睛朝季國忠發火,“我哪裏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