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斯蘭揉了揉眉心:“你誤會了,我隻是在給他講聯賽指南,放開我。”

歐裏菲茲半信半疑地看他一眼,回首去問雪奉,一看小蟲崽抱著胳膊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心裏騰的一軟。

“他說的是真的嗎?”歐裏菲茲執著地問道。

雪奉被兩隻雄蟲凶殘的信息素環繞,一點也說不出話來,故作鎮定地點點頭,起身下床翻開書:“是有不會的地方……”

脊背挺直的小蟲崽在台燈下翻著書,冷白纖細的手指捏著一根筆,清冷平和地扭頭問他們:“你們不出去嗎?我要學習了。”

薩斯蘭深深深吸入一口氣,不過僅僅隻有一秒鍾,他好整以暇地笑了一下,“出去,二殿下,你的牛奶杯?”

歐裏菲茲卻沒有走的意.

另一邊的外交官聲音很冷淡,像是沒有感情的辦公機器一樣:“二殿下,由於您殺死了紅蝴星的領事長,王蟲命我當麵和您交談一下。我勘測到您的位置是在聯賽星,對嗎?”

歐裏菲茲臉色鐵青:“對。”

回答完之後,歐裏菲茲掛斷了光腦,果斷的轉身離去。

歐裏菲茲拒絕解釋,雪奉看著他的背影,盡管暴戾的情緒呼之欲出,歐裏菲茲還是在門口站住了腳,略略回頭:“抱歉……明天見。”

雪奉:“好。”

他沒有摔門而去,而是輕輕帶上了門。

歐裏菲茲看起來心情很不好,雪奉回想起他那位暴躁易怒的父皇,深深覺得星網曾經的流傳不是沒有道理——安妮絲陛下離去之後,蟲族在他的帶領下越來越易怒了。

盡管蟲族強烈呼籲帝國蟲母實驗室快些培育出蟲母基因的替代品,哪怕是「神之跡」那樣的人類體也可以,但是終究無法成功,隻能一次一次失敗。

雪奉也沒有奉獻後半生隻為了產卵的精神,因此,他隻需要默默地當好一名醫生就可以了。

四周很安靜,雪奉已經差不多把聯賽指南上不太懂的章節都看過一遍了,托歐裏菲茲的福,大差不差的看懂了。

當年在醫校,他就是遙遙領先的年級第一名,每天隻想著學習,治療,從來沒有心思考慮其他亂七八糟的事。

但是當四周安靜下來時,剛才被打斷的發\情期又冒出頭來。

“嗯……”

這種感覺很陌生,好在這房間隔音好,其他人應該聽不見。

雪奉咬著嘴唇,無措地磨蹭著雙腿,手指緊緊抓成一團。

眾所周知,Omega是一種嬌又軟的生物,每到發\情期來臨,信息素的味道能讓所有Alpha化身為獸。

並且,在書上描述,Omega的生產隧道——雪奉是這麼形容的,在發倩期通常會湧現出很多芬芳的液\體。

比如現在,雪奉恨不得給自己來一針麻醉劑,止癢劑還是什麼別的,隻要能讓他停止空\虛難耐的感受。

他推開桌子,轉身跪倒在床上,難堪地看著床頭鏡子裏的自己,背後的膜翅正一點點戰栗著,又脆弱又可愛。

雪奉臉上冷的像是冰的表情下,無人知曉他正翻滾著洶湧的暗潮,寡淡薄情的桃花眼半闔起來,眼角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水紅灼燙,沾濕了長長濃密的睫毛。

他難以保持清冷。

他的皮膚正在一大片一大片的變紅,從筆直的鎖骨一路蔓延到眼角,逼出一點點眼淚來。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準確判斷出了目前的階段。

——洶湧大海上水流湍急的龍卷風眼,試圖從海洋裏卷出一條抹香鯨來。

雪奉長長的、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帶著點溫和隱忍的喘\息聲,盡管這和他依舊清冷的臉龐非常不合拍,但他還是定了定神,強迫自己躺下睡覺。

然而,身\體一碰到深陷進去的床,整個人就有一種既渴望、又厭煩的感受。

渴望——被深深占有,這是他的Omega本能,抑或是蟲母本身需要繁殖的渴求。

厭煩——他不喜歡失控,不適應激烈的情感變化,從前有抑製劑幫忙的時候不覺得,現在仿佛孤身置於海洋裏,恨不得羞愧自盡。

雪奉翻了個身,將自己縮成一團,兩邊膝蓋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