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老婆了。”
保安也就是隨口一念叨，都二十多年了，年輕一代的思維裏基本都沒有什麼男女歧視了，他真正想說的是：“現在女的都內卷成啥樣了，剛才有個女業主單手扛著她老婆跑得那叫一個快，多少男人的體力都比不過。”
這倒是少見。
兩人又隨口聊了幾句牢騷話，很快又重新被正在倒計時的聯歡晚會吸引了注意力。
楚金枝剛推開家門，透過通往陽台的落地玻璃門就看見遠處天空綻開了大片大片的璀璨煙花。
遠方傳來十二道鍾聲，那是東邊的鍾塔敲響了。
楚金枝轉身，拉著後一步進門的林書玉將人按在鞋櫃邊狠狠地親，親吻的途中含糊地說了一句：“新年快樂。”
林書玉笑了一聲，想也回一句，卻被某人迫不及待吞下了所有聲音和空氣。
直到某人放過她的唇，轉戰耳垂脖頸，林書玉才微微仰著修長細白的脖頸輕輕說：“新年快樂。”
楚金枝“唔唔”兩聲算是回應，察覺到今晚對方的縱容，自然不肯錯過這個機會，唇齒一路遊移，嚐遍了她曾經遐想過無數遍的肌膚和溝壑。
林書玉本已經做好了今夜坦誠相對的準備，卻不想都已經肌膚相貼了，某人剝衣服的手卻縮了回去，隻在她腰背上徘徊遊走，喘著氣不再繼續。
“怎麼了？”昏暗的室內，林書玉輕聲問她。
楚金枝腦袋輕輕搭在她肩膀上，摸了摸她手臂，將人抱了起來：“累不累？先去洗澡？我去給你拿衣服。”
林書玉隻當她是有潔癖，做之前要洗一洗，強忍著羞意“嗯”了一聲，乖乖任她把自己抱進浴室放在軟凳上，又給她放了洗澡水。
等林書玉泡好澡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衣服不知道被對方什麼時候放到了浴室外間。
林書玉：“？？？”
這時候不是該進來，然後這樣那樣親密一番嗎？
總感覺哪裏不太對。
狐疑地拿了衣服抖開一看，是上衣下褲的淺藍色格子睡衣。
跟她想象的曖昧更不搭邊了。
不過她來得突然，對方沒有特意提前準備也能理解。
穿上衣服拉開門出去，林書玉就看見等在外麵的楚金枝，還不等她說什麼，楚金枝已經側身鑽進了浴室。
林書玉：“......”
這是急著進去洗幹淨了，好和她繼續剛才的事嗎？
想到這裏，她抬手拍了拍臉頰，為了轉移注意力，林書玉轉身打量起房間來。
房間不算大，兩室兩廳一廚一衛的格局，客廳外有個大大的陽台，中間是個落地玻璃門，此時外麵煙花表演已經結束，隻能看見被白色燈光點綴得如同一條條星海的街道。
顯然這一片區今年春節的裝飾主題是“千樹萬樹梨花開”，白色的小燈纏繞在馬路兩旁的綠化樹上，一路蔓延開來，格外璀璨。
林書玉哥這玻璃門俯瞰著這座繁華都市的一角夜景，浮躁的心忽然就沉靜了下來。
燈光編織而成的浩瀚星海中，現在也有一盞燈是屬於她和她愛的人。
這種感覺，難以形容的美妙。
正沉浸在萬家燈火中時，背上忽然貼上來一具帶著水汽的柔軟身體，林書玉放下環胸而抱的手臂，輕輕往後靠了靠。
身後的人也不說話，把頭搭在她肩膀上，抱著她的腰任由她靠著。
兩人享受了一會兒難得的安寧，楚金枝才問：“這麼晚過來，肚子餓了沒有？”
林書玉感受了一下，確實有點餓了：“有什麼吃的嗎？年夜飯我都沒動一口就走了。”
楚金枝沒問她到底發生了些什麼，笑得帶著點兒嘚瑟：“這可真問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