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2 / 3)

謝枝山煙視著她,頗為動情:“娘子既有了身孕,自然是要多歇息的。”

說完,又款款深深地望向她的小腹。

這下,倒是真相大白了。

司瀅放開那顆腦袋,一臂支出老遠:“誰告訴你我有身孕了?”

謝枝山被迫抻著脖子,眼梢往下打,似乎不解。

司瀅在那留有細茬的下巴頂兩下:“四表弟跟你說的吧,他的胡話你也信?要真懷了,婆母能不知道?”

謝枝山張了張嘴:“不是頭三個月,不能讓其它人知道?”

司瀅算是發現了,男人在這種事上,就是一幅認死理,還要不懂裝懂的蠢相。

“我們中州沒有這個說法,況且就算不能同其它人說,婆母還用瞞?”她有些費解:“朝堂上的事,還有算計別人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癡?”

說起來,這上頭還真有事要問。

司瀅正色起來:“你當時讓我扮大行皇後的妹妹,就想到今天了?還有,你讓我親近皇妃,讓她放鬆警惕,都是早有預謀的對不對?”

謝枝山尚且沉浸在受騙的空歡喜中,他悲傷地看了眼她的小腹,最後橫躺上去:“飯是一口一口吃的,你真當我活神仙,什麼都掐得到?”

倆人調整了下姿勢,司瀅半坐起來,身後兩個圓墩的迎枕,身前一顆鴉黑的頭。

她捋著謝枝山的耳朵:“那如果我不亮那枚玉佩,皇妃會不會……”

謝枝山很幹脆,直接扔了不會兩個字:“她身後有國公府,扶植外戚,將來黨同伐異都是有可能的。最重要的是,能對大行皇後下那樣毒手,便足以證明她是個有野心的人,起碼不是善類。”

就那種種過往來看,確實並非善類,司瀅這頭還思索著,又聽夫婿添話道:“我去過雲平寺這事她早就知道,國公府那頭,不止一次試探我是否知情。”

司瀅立起眉頭,明白他的顧慮了。

既然屢屢試探,起碼是存了五分懷疑的,而倘使小皇子真繼了位,國公府便會逐漸掌權。

一旦有了權勢,就算為了那五分懷疑,也肯定會想法子除掉隱患,才好高枕無憂。

正挖空心思想這裏頭的事,一根手指輕飄飄劃過司瀅的頸。

看過去,謝枝山純良地衝她笑了笑,過去攀肩貼耳:“既然娘子還沒懷,那咱們……找點事做?”

果然臭德行,司瀅滿腦門子的包,杵開他:“國喪呢,怎麼使得?”

“不妨,”謝枝山在她肩上挖了一道,扣住手:“正好可以給娘子……學學本事。”說罷掀開衣擺,邀她前來摧折。

司瀅縮了下手,偏偏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口齒不清地撈住她:“娘子千萬要珍惜這會兒,過了今日,我一時半會不得空的。”

氣息嗬得司瀅笑了幾聲,且他嘴上說不得空,卻又悄悄填滿她掌隙的空。這樣把戲,火辣辣的地方變成了她的臉,水中撈月,月兒又像蠍子尾,還不是說塌就塌。

但謝枝山沒有說大話,那日過後,他著實忙好一陣子。

有的是要跟的公務,要應付的人,還有亟待收拾的一堆尾攤子。

任上的事司瀅不太懂,隻能在吃睡上頭,盡量讓夫婿省些心。

有時下值早了,司瀅被迫玷汙過他的道體後,同他一頭躺著,會聽他說些朝堂上的事。

當然,也有取笑陸慈在嶽丈跟前像孫子的時候,但笑完兄弟,往往謝枝山亦能與之共情。

畢竟在舅兄跟前,他也得矮三分。

再有,就是與新帝相關的,後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