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3 / 3)

見司瀅下了階,鍾管家收回目光:“走罷。”

織兒扶著司瀅到了門口,臨別時朝她擠咕眼:“姑娘可要攢些勁,爭取這回就有喜!”

攤上個口無遮攔的丫鬟,司瀅紅了一路的臉。

等到了監牢外頭時,鍾管家叫住她:“若能進去,這回便不著急出來了,好生服侍郎君,後日,我再來接你。”

司瀅心口一窒。

這麼說,她要跟那姓謝的公子,在死牢待上將近兩天?

不待消化這話,又聽鍾管家肅言:“機會難得,若能讓公子稱意,你必要上些心。假使這回後還沒動靜,你該曉得後果。”

很明顯,這是在加壓,更是在威嚇了。

死牢不是想進就能進的,這點司瀅也曉得。更別提這回,還要過夜。⑥思⑥兔⑥網⑥

當中的種種花銷,恐怕也隻有謝家這種皇戚,才負擔得住。

事情顯然沒得轉圜,還和上回那樣,司瀅被帶進了死牢。

隻不同的是,這回關押謝枝山的牢房,外頭圍了一麵遮眼的簾布,裏頭也添了幾樣東西。

壁上掛著觀音抱童畫,榻上則鋪著大紅的百子被。除開沒有喜燭之外,這怎麼看,怎麼像是死牢中的一間新房。

氣氛著實詭異,司瀅腦子裏鴉飛雀亂,才蹭著步子往裏兩步,腳頭便踢到什麼東西。

她撿起來看了看,麵頰倏地粉成一片,慌忙扔向對麵。

有東西擲過來,謝枝山下意識接住。看清之後,也是啞了口。

那是一樽鎏金的歡喜佛,男佛趺坐蓮台,女佛則盤坐腰間,二佛合抱一體,姿勢煞是羞人。

且這佛像工藝極好,連腳趾尖都蜷得像模像樣,更莫提相貼之處了。

太戳眼了,氣氛尷尬得讓人無所適從。

謝枝山到底是男人,把那物事往被底一塞,佯自鎮定:“事情可辦好了?”

司瀅差點哭出來,貓丁子般的聲音勉強答他:“好了。”

謝枝山點點頭,撩袍正欲坐下,可見她伶伶仃仃地站著,便還是招呼她過來:“這兩日,且對付著過罷。”

高門郎君自然極有修養,就這麼一張能坐的還讓了出來。司瀅感動歸感動,但又聽他一句保證:“放心,我不會碰你的。”

這還了得?想起鍾管家的話,司瀅心頭頓時冒起大汗。

她攪著衣帶,不得不覥起臉來喚他:“謝公子,不然……您也來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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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新郎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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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她邀請,謝枝山很明顯愣了一下。

司瀅討好地笑:“您手上的傷還沒好吧?我帶了藥,給您處理一下。”

指的,是替她元帕作假而割的口子。

“小傷而已,不必麻煩。”謝枝山拒絕得很利落。

司瀅還算有幾分肚才,雖吃癟卻仍堅持:“好歹咱們要呆著過兩天呢,萬一給人發現,還以為我傷了您,那我豈不是有口也難辯?”

這道理並非說不通,隻是不太可能出現罷了。

謝枝山不願為這麼件小事僵持,略忖了忖便走上前去,伸手露了掌心。

身體再怎麼好,到底是在死牢待過一陣子的人,傷口的愈合不比從前,痕子還是帶血。

“我給公子敷點藥吧,再把這傷口紮一紮,盡量莫碰水,想來過兩天就好了。”司瀅輕聲。

也算一片好心,謝枝山頷首:“有勞。”

帶的是藥膏,司瀅擰開蓋子,先拿自己指腹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