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寧謐,隻聽得見兩人略微急促的呼吸聲和衣料摩挲發出的聲響,情況實在是尷尬又微妙。
男人在自己身上小幅度地亂動,一下捏捏腰,一下蹭蹭臉,鍾吟兩隻耳朵充血,心跳快到要躍出胸膛。
望著被拋棄在一旁、四腳朝天的皮卡丘,她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飛遠,開始胡思亂想。
不知怎的,鍾吟腦子裏忽然蹦出來齊霄說過的那句:“二十八年了,江放談過幾百個女朋友,卻還是個處。”
當時她心不在焉,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現在倒是一字不落地想起來了。
可是,江放馳騁情場這麼多年,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怎麼會還在守身如玉呢?
在酒桌遊戲的氛圍下,連她都會腦子不清醒,更何況他。
而且想爬江放床的女人比比皆是,他沒必要一直忍著。
再說,他也沒有生理問題。
鍾吟心裏不可告人的小遐思翩翩飛舞,等終於回過神來的時候,腿都坐麻了,江放還沒好。
鍾吟默默地想,雖然是處,但他也是個持久的處。
……
見她一臉呆呆的表情,臉上倒是越來越紅,江放似笑非笑地問:“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鍾吟當場被抓包,身子一凜,佯裝若無其事地說,“什麼都沒有。”
可她臉上分明寫著“我在撒謊”幾個大字。
江放意味深長地“噢”了一聲,沒說信也沒說不信,隻是隨口問了一句:“是麼。”
鍾吟心虛地別開眼:“是、是啊……”
江放又把人抱緊了些,腹肌貼著她的背,低低地笑了起來。
……
時間過得好漫長,鍾吟等得都困了。
見她倦倦地掩唇打了個哈欠,江放在她唇角親了親,道:“去休息吧。”
“……”
截至上一秒目前為止,兩人從前最親密的舉動也不過是摟腰親手背而已,現在他卻雲淡風輕地……
鍾吟的心跳停頓幾秒,一下子清醒過來,覺得被他吻過的地方像落了一粒火星似的燙。
她磕磕巴巴道:“你、你……”
江放眸光帶笑,又低頭親了她一下,啞聲道:“現在這是特殊情況,你擔待著點兒。”
語畢,他就著這個姿勢把人抱到臥室柔軟的大床上,彎腰給她蓋上被子。
床墊柔軟,綿綿地包裹而來,鍾吟雙手揪住被角往上提,隻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瞪他,一幅防備的姿態。
“睡吧。”江放唇角輕勾,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他眼底的欲.色還沒消退,站起身,幫她帶上臥室的門,低聲道:“晚安。”
-
由於即將出發去培訓,鍾吟第二天上的還是早班,晚上做完最後一台手術就能回家。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外頭的天已經全黑了,鍾吟拿起手機給江放打電話,讓她來接自己。
“下班了?”那頭傳來熟悉的男聲。
“嗯,”鍾吟踩在路緣石上,邊走邊問,“你現在過來嗎?”
江放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我讓司機過來接你,十分鍾左右到,我今天有事兒,晚點兒回家。”
語畢,他又補充了一句:“不是應酬,也不是去酒吧。”
鍾吟說了聲“好”。
“餓不餓?”江放問,“餓的話先自己吃點兒東西,我晚上帶飯回來。”
想到家裏的零食櫃裏囤著的那一堆小零食,鍾吟乖乖地點點頭:“我想吃南豐路的那家川菜。”
江放應了一聲,掛掉電話。
到家以後,鍾吟先吃了點小麵包和小餅幹墊肚子,再去樓上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