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事情上,鍾吟一直都不是激進的性子,她喜歡縮在自己的舒適區,過平靜安穩的小日子。
雖然有時江放的舉止逾矩,牽她抱她,但更多的就沒有了。
兩人畢竟是合法夫妻,還有很多需要逢場作戲的時候,鍾吟不至於推開他,也用不著上綱上線,隻不過對於江放的情史方麵,他們一直都默契地避而不談。
可是沒想到他今天會做出這樣的承諾。
很多承諾,在說出來的那一刻,都是被堅信的,可往後的維持就需要責任感。
鍾吟不知他能不能承擔這份責任,亦或是能承擔多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過他似乎真的很久沒有去酒吧了。
當她淩晨下班的時候,他在家等她;她上午下班的時候,他在送她去醫院的路上;她傍晚下班的時候,他也在家裏給她做飯。
鍾吟粉潤的櫻唇翕合,臉上的表情呆呆的。
“茵茵。”江放喊她。
“嗯?”鍾吟轉過頭。
有很多話卡在喉嚨裏,江放覺得說出來太矯情,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至少她的態度已經悄然軟化了。
他輕輕捏著鍾吟的下巴,低聲道:“慢慢來吧,先別想那麼多。”
兩人之間被一紙婚約捆綁在一起,即便鍾吟真的不願意接受,也不能隨便離開。
況且,就算沒有那些破事兒,他來追她,她也需要一段時間斟酌,更不要說現在這樣的情況。
沒必要這麼快就逼著自己下決定,順其自然就好。
鍾吟明白這個道理,“嗯”了一聲。
江放的神情放鬆了許多。
他傾身過去,把茶幾上的紙袋子和保溫杯往旁邊捎了捎,準備一會兒拿去扔掉。
這些藥材雖然不是什麼非常稀奇的品種,但是獨門藥方很珍貴,崔大夫也是江放花了好一番心思才請來的。
鍾吟看著,心裏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她咬唇道:“江放,這個藥實在太苦了,我需要一個喝它的動力。”
“嗯?”江放沒想到她會突然鬆口,“什麼動力?”
“不知道,”鍾吟搖了搖頭,“你想一個。”
江放覺得她有時候真的像個小孩子,哄她喝藥,還得在喝完以後獎勵一顆糖。
他低低地笑起來,思忖道:“給你買禮物,好不好?”
……
庸俗。
鍾吟板著張小臉,指控他:“江放,你又在用對別的女人的那一套對我。”
江放:“……”
鍾吟繼續說:“我不是那種用錢就可以隨便打發的人。”
江放:“…………”
江放不知道她這又是在生哪門子的氣。
有且僅有在她這裏,他感覺到對女人沒轍。
——屢次。
鍾吟沒有理會他的心情,按亮手機屏幕,看了一眼時間,自顧自地說道:“我要去上班了。”
江放眉心沉著,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才道:“我送你。”
……
兩人乘坐電梯到底下停車場。
按照以前的約定,江放把她送到醫院附近的那個街口。
車子停穩以後,鍾吟想下車,門把手卻上了鎖。
她疑惑地回頭看著駕駛座上的人。
江放隔著一段距離凝視她,妥協道:“喝藥的事兒,我再想想。”
鍾吟心裏其實也沒有標準答案,但是對於江放會給出的未知答案,難免期待。
她心間湧出一絲愉悅的情緒,點了點頭,雙眼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