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確實是她錯了,可是不想喝藥也是真的。
中藥太苦了,而且期限又長,要喝幾年,簡直難以想像。
鍾吟抿著唇不說話。
江放心裏也同樣亂得一比。
不懂事。
又不解風情。
她不知道他為了找這個大夫花費了多少時間和精力。
江放一對劍眉緊緊擰著,心裏煩躁得要命。
半晌,又覺得他一個大男人,跟個小姑娘計較什麼。
江放終是往鍾吟那處挪了一點,長臂橫在她腰間,把人攬進自己懷裏。
“行了,不想喝就不喝。”
男人帶著薄繭的指尖在她鼻尖輕輕刮了一下,低聲哄道:“別不開心了,嗯?”
第26章 小情話
鍾吟沒想到他會主動妥協。
他表現得這麼大方,反而讓她覺得不好意思。
她抿著唇說:“沒有不開心了,你不要趁機占便宜。”
江放反而把人摟得更緊了,還得寸進尺地將下巴擱在她肩窩。
男人柔軟的頭發撐在臉側,勾起絲絲縷縷的癢意。
鍾吟的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膛,她能清晰地能感受到從後方傳來的心跳聲,沉穩有力,一下又一下。
沒過多久,兩人的心跳聲便融為一體,同步躍動。
感受到自己的脈搏越來越快,鍾吟的呼吸有些亂了。
貼在腰間的掌心寬厚,隔著兩層不薄不厚的衣料傳遞到身上,女人的身體僵硬,脊背繃直。
她肚子附近的這一塊地方最怕癢。
鍾吟正在努力找回自己逐漸出逃的理智。
片刻後,她不知想到了什麼,伸手推開他,坐到一旁,垂著眼說道:“江放,你不要總是用對其他女人的那一套對我,時不時就動手動腳的。”
江放一怔,手頭上的力道漸鬆。
他神色晦暗不明,緩聲道:“茵茵,我已經很久沒去酒吧了。”
言下之意,他已經很久沒出去找其他女人了。
自從鍾吟說出那句“隻是叫得出名字的陌生人而已”以後,江放氣得不輕。
齊霄做手術之前的那個局,是他近期的最後一次消遣,而且還是三個男人、誰都不帶女伴的純發泄。
天天泡吧其實也沒意思,這麼多年下來,早就膩了,隻不過江放恰好無事可做,又總有兄弟組局,喊他一起。
仔細算來,也有小半個月沒去,日子並沒有想像中的難熬。
畢竟他還有別的事兒要做。
一個鍾吟就夠令他頭大的了。
……
江放說這話,是想表明自己婚後很守夫道,可落在鍾吟耳朵裏,難免變了味兒。
她又離他遠了些,十分嫌棄地皺著眉說:“你想去就可以去,不用征求我的同意,我也不會去江爺爺那兒告你的狀,你隨心所欲就好。”
“……”
這話倒是挺耐人尋味的。
仔細分辨,似乎還有些賭氣的意味。
江放唇角輕輕勾起,重新把人摁回懷裏,認真地道:“我的意思是,我以後都不會再去找別的女人了。”
一字一句說得清晰。
鍾吟一時呆在原地。
她隻是在情愛方麵有些遲鈍,但不至於連最基礎的感情變化都無法感知。
江放對她很上心,任誰都看得出來,但他的情史豐富,也是無可爭辯的事實,誰都不能保證他能喜歡她多久。
鍾吟知道自己對江放有好感,但這並不足以支持她做出將真心交付出去的決定。
他們都是成年人,很多事情不用明說,也不用對彼此步步緊逼,她可以約束住自己心裏的那簇小火苗,隻想和他和平共處而已,不敢冒著風險渴望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