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能看不出這對父子的意思?他也沒有拒絕,今晚本就不打算離開,他必須要搞清楚喜喜參加節目和來到李家前後發生的事。

他接連和李總李閆多碰了兩杯後,直入正題,說:“喜喜是怎麼到你家的?”

李閆多歎了口氣,“說來話長,前段時間,你剛進實驗室不久,我帶不宴去謝家參加謝力老爺子的壽宴,不宴不耐煩前麵那些應酬,自己跑到後院透氣,然後看到謝家的兩個小孩在欺負一個三歲孩子。”

“他給攔下了,把那倆熊娃胖揍一頓,跟著就偷偷把小孩抱回家了,那個被欺淩的三歲女孩就是喜喜。”

李閆多說到這裏停頓了下,偷偷看了好友一眼,他的好友麵色看似平靜,實則眼裏已經微微發紅,隱隱泄露著一股屬於“天才”的殺意。

他腦洞大開的想,以好友的本事,他知道自己女兒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被別的熊孩子欺負,會不會氣得研究出什麼“毒藥”把那倆熊毒傻算了?

思及此,李閆多連忙說:“你淡定一點,喜喜現在不是沒事?”

“不過說起這事,功勞最大的還是我們家不宴,沒有不宴把喜喜救下來帶回家照顧,她在謝家那個大亂缸裏,以她才三歲的年紀,會被那群人生吞活剝了,何況她還不會說話,被欺負了告狀無門。”

沈知藥手上青筋畢露,他沙啞著聲音開口:“為什麼喜喜會去謝家?”

李閆多:“我查過了,原先喜喜是在兩三個月前的一個小區門口的垃圾桶旁被一對中年夫婦撿到的,這對夫婦姓清,是做教育工作的,家境普通,家裏有個未婚的女兒,所以不方便領養小孩,就把喜喜給謝家領養了。”

“但他們哪裏知道謝家情況複雜,老大老二在爭家產,老二沒有生育能力落了下風,又不願意把自己的股份和財產讓出去,就故意領了個孩子回來給他爹媽和大哥添堵,所以他大哥的兩個孩子才會欺負喜喜,覺得喜喜礙眼。”

“這些大人的事太複雜,喜喜一個三歲孩子怎麼會懂?我估摸著那一個月,喜喜在謝家應該相當不好過,謝二人不壞,就是腦子遲鈍萬事不是很上心,他和他老婆忙著工作,小孩領養回去全丟給傭人照看,以至於喜喜受了欺負,他們作為家長也一無所知,假如不是我弟弟看到了把喜喜抱回來,這種情況還會繼續下去,也許他們倆等喜喜長大都不會發現。”

“不宴的意思是已經委托我們家的律師團隊,讓他們把謝二夫婦告上法庭,把領養權解除了,我們家再收養喜喜。但現在……你都來了,隻要你能證明你是喜喜的親生爸爸,自然也就好辦了。”

李閆多說到這裏,頗有些酸意,“你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喜喜被人隨意領養的時候你沒出現,被人欺負的時候你沒出現,現在日子好過了,我們家也準備收養她當李家唯一的小千金,你就出現了,你說你是不是渣爹?”

李總偷偷給自己大兒子豎了大拇指。

沈知藥沉默了會兒,語氣艱澀道:“那時喜喜當丟了,我找了很久,每一次傳來消息我去看都不是喜喜,後來我就著急了,想賺更多的錢,來找喜喜,所以我做了那個實驗,和軍方搭上了關係,就是想快點找到她。”

但沒想到,在他閉關做實驗這段時間,喜喜會出現,而他剛好就錯過了。

沈知藥想起先前私家偵探曾給他打過一個電話,說有個三歲女孩走丟了被一對夫婦撿到,結果小孩不經常出門,隻要一出門就戴口罩小墨鏡,封得嚴嚴實實的,讓他們拍不到照片,後來幹脆拔了那家人的頭發做對比,發現那對夫婦是小孩的直屬親人關係,就推測小孩是他們女兒的私生女,他們夫婦是小孩的爺爺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