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他的人,他心中沒有什麼害怕的情緒。

這兩個人都是不會傷害他的人,應該是出了什麼事。

他動動手上的鎖鏈,果然被綁起來,不用猜測就知道,是神江甚的手筆。

他們三個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是神江甚,除了神江甚,沒有其他人有機會有能力做這種事。

和久光清淡定的反應相反,神江甚的情緒很激動,活力滿滿地跟他宣布,“kiyo醒了真是太好了,要不然昏睡中無意動了幾下,正好接到子彈就不好了。”

然後又把剛剛介紹的遊戲的流程,給他介紹了一遍。

久光清拉平了嘴角,這樣的考驗,不就是讓狙擊能力差一些的人,或者說更不舍得對他動手的人先放棄,然後死在這裏嗎?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原著裏麵赤井秀一達到的最高碼數是他的兩倍多,琴酒一直是比赤井秀一弱一些的樣子。

兩個狙擊的人都沒有安撫久光清,他們看著靶子一個個後移,距離一點點拉遠,物品越來越小,每個人都專注著端著手上的狙。

這個過程中,他們的槍口歪一點,就會傷害到久光清的生命,他們沒法不認真起來。

到了1200碼的時候,目標的物品換成了一個很小的扣子。

看到這個目標物品的時候,琴酒先停下了射擊的動作。

赤井秀一不知道這個物品的來曆,對準那邊瞄準了很久,成功在沒傷到久光清的時候,打中了扣子,他打完的時候,琴酒依然沒有動作。

“怎麼了?怎麼不打了?Gin,這麼快就到極限了嗎?”神江甚語氣帶笑地說著。

“惡心人這裏,沒人能和你比。”琴酒看著熟悉的款式,他知道左邊的是自己過去送給久光清的,右邊的是自己之前送給久光清的。

應該是久光清隨身攜帶,被綁起來的時候被搜了出來。

“不就是幾個扣子嗎?怎麼還舍不得了呢?不要這麼小氣嘛,琴酒,還是說你現在就想死在這裏?”大喇叭的聲音笑意裏還帶著危險。

久光清聽得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咬緊下唇,他有些想回頭看,被鎖鏈固定著轉不過去,那是他的摯友送他的禮物,不可以隨意被弄壞的,很珍貴的東西。

“哎呀,清怎麼這麼心疼啊?沒事,以後我會給清送更好的,明明就是我送的更好看,為什麼不喜歡我的呢,真是沒眼光,在看東西和看人都是。”這段話的聲音蘊含著輕微的病態。

琴酒又看了一遍周圍,子彈隨機打在各處,最後才狙掉了那個扣子,還真的打下來幾個隱蔽的攝像頭。

“隻剩下一個攝像頭了,再打,我真的要自己出來了,好小氣啊。”神江甚抱怨著。

赤井秀一也聽出來了,剛剛打的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他抿了抿唇,拉低了針織帽。

1300,1400,1500,到1500這個距離的時候,赤井秀一狀態明顯比琴酒好上一些。

久光清看得也緊張起來,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1600碼,神江甚終於親自走了出來,懸在久光清耳側綁上了目標物品,繡花針。

這東西又小又看不清楚,這個距離下很難打得準,旁邊還正好是久光清的耳朵,貼得那麼近,打歪一點,久光清的耳朵絕對會廢掉。

琴酒和赤井秀一都停住了動作。

赤井秀一看著遠處的久光清握著槍的手緊了緊。

現在這個情況他們兩個都不會去打,這種距離,這種級別的目標物品,他們打就是拿清開玩笑,他在乎清,琴酒也是。

目前的局勢來說,看的就是他們兩個誰先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