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熬夜批了一晚文件的久光清,眼中都是紅血絲,看著新傳過來的財務報表,他苦笑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看不出我還挺擅長這種東西,我還以為我隻擅長搞科研呢。”
這些賣得很火的產品,大多是久光清之前的科學成果,他的研究方向一直都是順應時代的研究方向,隻是他一直不想用這種方式賣出去。
他原本想等洗白之後和官方合作壓低價格,讓這些研究產品更普及一些,現在……
“砰”門被從外麵踹開,來的人是琴酒,他一臉冷氣地走進來,對著疲憊的久光清說:“還不休息,你已經四天沒回去了。”
“不關你事吧,Gin,你是我的下屬,在這件事上,你沒有權力管我。”久光清刻意保持冷酷的麵孔,語調沒有起伏地回應,這段話他已經說得熟練了,可是在心裏他依然感到歉意和內疚。
抱歉Gin,真的抱歉。
琴酒帽子下的眼睛眨都沒眨,聽到這話,他已經從第一次聽到時的皺眉放冷氣,到現在神態自若地把久光清的文件收起來了。
他不關心久光清的掌管方向是什麼,洗白還是其他的都與他無關,他負責的隻是自己的職責範圍內的東西。
但他在乎久光清回不回去。
琴酒今天的耐心耗盡了,他拎著久光清後頸的衣服,把久光清的手反折在身後被他另一隻手箍著,拎著久光清就往外走。
久光清的身形沒有比他矮特別多,剛好180,隻是過於單薄了些,在這個動作下,也被襯得可愛起來。
琴酒就這麼一路沒有遮掩,步伐均勻地把久光清拎到了自己車上。
久光清掙紮過,還掙了很久,沒掙開,後半的路程,他全程閉著眼睛逃避,太羞恥了,他的羞恥心讓他不想麵對這一幕。
直到坐到車上他才開始叭叭。
“我可是boss,Gin你,真是敢啊。”久光清一路迎著其他人的目光,羞恥得耳尖通紅,這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麵前,被琴酒這麼羞恥地拎出去。
他強裝著氣勢,凶凶地質問。
“嗯。”琴酒專注地開著車,肯定了一句,沒管久光清的反應。
久光清這段時間的反應明顯不對,但久光清沒和他說,說明是說不了的事,他也就一直沒問。
等了這麼久,久光清卻還是沒好,於是他選擇用自己的方法適應現狀。
久光清不回去,抗拒他,他可以自己把久光清拎回去,結果都差不多。
久光清被琴酒的反應弄得嘴唇顫唞,他剛想再說什麼抗拒的話,又因為想象中的話太過傷人,怎麼也說不出口。
這樣下去他還怎麼和琴酒保持距離啊,他的神色低落下來。
駕駛座上的琴酒,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狀態,很平靜地說了一句,“放心,有我在。”
就是因為你才不放心。久光清無奈地想著,沒有回複也沒有說出來。
打了個哈欠,他有些困倦地把頭倚在窗口上,任由擾人的風吹亂他的頭發,眼前突兀出現了一道反光。
天台上,握著狙擊槍的赤井秀一,對準久光清的槍口很穩,而他的手指停留在板機上,一直都沒有按下去。
赤井秀一想到了他來的時候,FBI說的組織現狀。
說好要和官方合作的久光清,直接失去聯係,不回咖啡廳,大幅度擴張組織勢力,直接反水。
組織的規模無法抑製的越來越大,和久光清有過牽扯的公安,赤井秀一都收到了很多問責。
如果說現在誰最想讓久光清死,一是公安,二就是 FBI。
久光清與上一任boss不同,是露出了臉的,因此FBI讓最頂級的狙擊手赤井秀一,親手殺了久光清,也是抱著給赤井秀一洗脫嫌疑,撇開關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