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2 / 3)

第100章 很久之後

01

不算以前的資產,沈南嶼的收入是現在家裏最高的。

也不奇怪,我讀書基本沒有收入,隻有每個月在研究室幫忙領的一點微薄薪水。傅之珩無欲無求當著他的咖啡廳老板,每個月賬麵上的數字也很有限。隻有沈南嶼在銀行法務部門工作,領著一份體麵的薪水。

但他不是很開心,因為他的時間沒有傅之珩自由。

“我覺得,男人還是要認真工作賺錢,而不是天天黏著老婆。”沈南嶼不知道第多少次在飯桌上意有所指地說。

傅之珩不為所動,淡定地還嘴:“我黏我老婆,有問題嗎?”

沈南嶼噎了一下,轉頭看向我,眼神顯然是告狀的意思。我有時候懷疑,他隻是一部分長大了,另一部分還是那隻悄悄告狀的小兔子。

沈南嶼的兔子,跟著他幾經顛簸,從國內到波士頓再到蘇黎世,現在住在後院專屬的小木屋養老。

我微微歎了口氣,說:“我上課很忙的。”——沒空和傅之珩膩膩歪歪。

“要注意休息。”沈南嶼捧起我的臉仔細端詳,“你最近好像瘦了。”

“咳咳。”餐桌對麵的傅之珩清了清喉嚨,表達自己的不滿。

沈南嶼剛才吃了癟,現在當然要還回來,不僅沒有放開我,還在我鼻尖輕輕吻了一下,說:“周末帶你去散心。”

“沈南嶼!”傅之珩還是被惹毛了,但不好說什麼,最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恨恨地憋出四個字:“我也要去。”

02

傅之珩安然無恙了兩年多的心髒,自從沈南嶼回來,開始頻繁地“不舒服”。

“寶寶,我胸口悶悶的,你陪我躺一會好不好?”

“寶貝,你聽我心跳是不是有點快,我感覺不太舒服。”

“怎麼辦老婆,我忽然頭暈。”

……

諸如此類,一般出現在沈南嶼想要和我獨處,或者他排擠完沈南嶼怕受我責備的時候。

該說不說,傅之珩沒那麼缺心眼了,甚至還有了一點小心機。反倒是沈南嶼,不敢拿他的心髒開玩笑,隻能吃悶虧。

03

傅之珩和沈南嶼雖然日常互相看不慣,但有一個奇怪的默契。——他們兩個怎麼樣都可以,再有第三個人,不行。

最近認識一個導師朋友的學生,22歲大學畢業,準備忙完學校的畢設再聯係一些展廳和買手店展出自己的作品。西歐和北歐的藝術圈就這麼大,拎出十個藝術家,有八個是校友或校友的校友,於是他輾轉找到我,想要租借我的展廳。

我的導師和他的導師是五十多年的摯友,加上他本人的作品我很喜歡,就答應了這件事。

沒想到見到本人,這位年輕藝術家的脾性和十年前的傅之珩如出一轍,甚至更加浪蕩不羈。他來找我那天,剛好傅之珩和沈南嶼都在,而他旁若無人地對我表示喜歡,問我今晚可不可以共進晚餐。

我當即覺得後背一涼,下一秒,沈南嶼摟著我的腰把我往身邊不輕不重一攬,冷淡而不失客氣地說:“不好意思,時先生今晚有約。”

傅之珩也走過來,搭著那個年輕人的肩,皮笑肉不笑地說:“這位客人,我是這兒的老板娘,您看要麼有事和我談?”

當著外人,“老板娘”這三個字不免讓我臉熱,傅之珩卻一派坦然,顯然已經練就了非凡的臉皮。

那位年輕藝術家大概也看出端倪,挑了下眉,露出一個諱莫如深的微笑,說:“好啊。”

再後來的事我不願意回想,隻記得第二天上午的研討會我遲到了半小時。

04

三個人一起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