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開眼睛換了身衣服,今晚他需要喝點酒。

去到他常去的一家清吧,這裏有一個被他包了年的卡座,他一到什麼都不用說調酒師就知道給他調什麼酒。

任爾心不在焉的品著酒,駐唱歌手唱完了一首曲調平緩的民謠,等歌聲再起清潤的嗓音帶著點冷意,穿過他的耳膜直達他的心底。

心再次怦怦怦——

他送酒的手停下動作,轉頭向舞台上看去,幽藍色的燈光讓男人充滿攻擊性的臉多了些妖異的神秘。

他捧著一把木吉他,隨性的彈唱著,一條長腿從椅子上落下向前伸的筆直,露出一截細瘦的腳踝,上麵還帶著銀色的腳鏈,偶爾晃一下腳,腳鏈上的鈴鐺就會響一下和他的音樂正合適。

任爾的眸色變得深邃,他對眼前的這個男人產生了從未有過的欲望,當對方掀起眼皮轉眼向他看來,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栗。

對方那雙透著淩厲的眸子和他對視了幾秒鍾後,明目張膽的向下移動視線,眼底露出絲玩味的笑意。

任爾的腿忽然抬起,兩條腿疊到一起掩藏住已經被對方發現的秘密。

他也尷尬的收回了視線,他這輩子就沒這麼丟人過,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

一口把杯裏的酒都幹了,燒的他抿了抿唇,他的理智告訴他他應該離開才對,可是腳卻像是生了根一樣一動不動。

歌手又換回了之前的,他也沒再向舞台上看,隻覺得眼前黑影一閃,男人就坐到了他的對麵,手裏端了兩杯酒。

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那眼神直白的甚至有些冒犯。

任爾放下手中的空酒杯,有些意外男人都發現了他剛才的變化居然還會湊過來。

按理說一般人的話應該會有多遠離多遠。

緊接著男人就做出了讓他更意外的事情,男人用修長的手指把其中的一杯酒向他推了過來,那雙眸子曖昧的盯著他:“喝下它我就帶你走。”

說話間桌子下的腳,還在任爾的褲腿上撩撥的蹭了下。

一杯來自陌生人的酒,三歲的孩子都不會喝,但任爾卻猶豫了:“名字?”

對方笑了下:“酒的?我的?”

任爾:“你的。”

對方的腳從他的腿上離開,把自己的那杯酒喝了個幹淨,臉頰上暈出紅暈:“宋晚亭,我還有一個小名你想不想知道?”

任爾的喉結無聲滾動了下,對方就像是一隻勾人的狐狸,眼角眉梢都流淌著魅惑,動作更是大膽,被酒杯上的水珠弄濕的指尖在他的手背上打著轉:“嬌嬌,嬌氣的嬌,你稍微大力一點我就會掉眼淚的嬌氣。”

任爾的喉結再次滾動了下,宋晚亭打著轉的指尖停下,向他挑了下眉又問了遍:“走嗎?”

任爾覺得如果這次他再不回答,做出決定,宋晚亭就會離開。

倆人沒說話的對視了兩秒鍾,任爾舉起酒杯喝了個幹淨。

他看到宋晚亭的眼睛閃過一抹不一樣的神采,緊接著就笑了出來,起身來到他身邊向他伸出手:“你還真敢喝,你就不怕我給你下藥。”

任爾握住他的手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形極具壓迫感,目光已經在侵略著宋晚亭的身體:“為你冒險值得。”

宋晚亭臉上的笑意又甜了幾分,兩人直奔酒店。

剛把門關上任爾就把宋晚亭摟進了懷裏,直接親了上去,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兩人的嘴裏都是烈酒的味道隨著親吻越發上頭。

他一邊親一邊帶著人搖搖晃晃的向床邊走去。

宋晚亭被這個並不溫柔的親吻搞得有些頭暈,甚至覺得這不像是在接吻,而像是有一隻大狗狗在啃他,而且這隻狗狗有點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