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下拍打著海岸。
宋晚亭微微偏頭,耳朵裏響起一道叫囂的聲音,抬起眼皮向下方的公路看去,視線順著綿長的公路一路向前,海天一色的盡頭,一輛赤紅色的摩托從拐彎處衝了出來,如一道火色流星,強勢又囂張的紮進這片藍色的世界,紮進他的眼中。
修長的手指敲了下桌麵,雖然對方帶著紅色頭盔,但他很確定這個人就是任爾。
敞開著衣懷,風把裏麵的衣服吹的貼到了身上,可以清楚看到胸腹肌的輪廓,別的不說,身材倒是真的好的沒話說。
不過這種危險的東西,就是倒貼錢給他,他都不會坐。
任爾把摩托車停在山腳下,按照薑眠提供的位置,在咖啡館找到了二人,走過去時,視線不由得掃到宋晚亭身上。
他穿著灰色的高領衫,外麵又套了件深色的羊絨開衫,精致又禁欲,優雅的翹著腿,端著咖啡杯,藍天白雲是他的背景,風從他的腦後吹過,把整齊的頭發吹亂。
看都不看他一眼。
但看到宋晚亭頭發亂的那一刻,他莫名覺得很爽快。
“眠眠,我沒有打擾到你吧。”他走過去拉著椅子靠近薑眠坐下,一臉單純,把頭盔放到桌子上時,差點把宋晚亭的咖啡給碰灑了。
“沒有,人多才好玩,你喝什麼?”
“我和你喝一樣的就行。”任爾長這麼大就去過一次咖啡廳,結果苦的他自此把咖啡拉入黑名單。
現在聽到薑眠的回答,忍不住又犯欠:“那可不一定,和有意思的人在一起,不用人多也好玩。”
說著轉頭向宋晚亭看去:“宋先生,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宋晚亭伸出一根手指,把頭盔向他推了過去:“對,同理討厭的人也不用多,一個就足以讓海邊的空氣都變的招人厭煩。”
頭盔撞到任爾手上,宋晚亭暗戳戳的確保了他的地盤。
兩人針尖對麥芒,劈裏啪啦。
薑眠毫無發現的正在給任爾點喝的,回過頭:“你們在說什麼?”
兩人一起哼了聲:“沒什麼。”
任爾一來就站著地利貼著薑眠說話,根本不給宋晚亭插嘴的機會,很快他的咖啡端上來了。
薑眠:“不知道我的口味你喝不喝的慣。”
任爾舉起杯子:“那有什麼喝不慣的,你的口味一定是最好的。”說完就像喝酒一樣,一口全幹了。
別提有多豪爽,下一秒狼狽轉身:“嘔——”
任爾被苦懵了,出了一頭的汗,這是什麼玩意?是毒藥嗎?
薑眠慌亂的遞水杯,遞紙巾給他:“你沒事吧?”
服務生也連忙過來,處理現場。
任爾在這亂七八糟中,捕捉到了一絲輕笑,他咽下嘴裏的水,猛的轉頭。
宋晚亭勾著嘴角,薄薄的唇稍顯刻薄,優哉的舉起杯子,品了一口咖啡,愜意到翹起的腳都在打著拍子。
氣的任爾想咬人。
擦了擦嘴:“眠眠,你這喝的也太苦了……”
薑眠尷尬的摳手:“不好意思啊。”
宋晚亭的電話突然響了,向薑眠示意了下後,起身向遠處走了走,任爾瞄著他的咖啡杯,有點好奇是什麼味道的。
沒多大一會兒宋晚亭就回來了:“眠眠,不好意思我公司那邊有點事,我們先回去吧。”
任爾著急的站了起來:“你走你的,我留下來和眠眠玩兒。”
宋晚亭看了他一眼,三歲孩子嗎,就知道玩兒。
薑眠拽了下任爾的袖子:“任爾不好意思啊,我其實等一會兒也有事要忙,因為我明天……對了,我明天過生日,你要不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