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會兒車下的等了兩個來小時,等的高斯都在車裏睡著了。
任爾還拿著花,在飯店門口不遠來回晃蕩著,終於盼到了薑眠兩人出來,他扯了下自己的皮夾克裝作路過的走了過去。
“任爾!”
薑眠驚喜的喊著他的名字,任爾裝過頭,看到他後表情由詫異轉為歡喜,變化的十分自然。
宋晚亭順著薑眠的視線看了過去,見到任爾後挑了下眉梢——是他。
他嘴巴都張開了,卻被任爾一句熱情的“眠眠”打斷,淺色瞳孔不動聲色的,看著他一臉開心的跑到薑眠身前。
任爾和薑眠打完招呼後,就準備發動攻擊,看向了這個破亭子!
這次看到了正臉,心裏一咯噔—— 好帥!
五官輪廓分明,深邃的眉眼透露出冷厲,是充滿攻擊性的英俊。
和他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這位是眠眠你的父親吧,長的真年輕啊,叔叔好~”這一聲別提叫的有多乖巧了,隻是心思壞了點。
薑眠整個傻了。
宋晚亭眼睫微微向下壓去,向薑眠道:“這是薑伯父為你新安排的跟班?比之前那個活潑了點。”
薑眠:是他的錯覺嗎?怎麼感覺有股火藥味。
任爾心下一凜,好狠!這個反擊好狠!
薑眠也終於回過神,向宋晚亭解釋:“不是的,這是我的朋友。”接著又向任爾介紹:“這就是我和你說的亭哥。”
任爾、宋晚亭兩人第一次對上視線,劈裏啪啦——
任爾主動伸出手:“不好意思,我叫任爾。”
宋晚亭向自己吊著的手臂看了眼:“受傷了不大方便。”
這是真的一點麵子都不打算給任爾,任爾可不是能吃虧的人,放下手,眼珠一轉驚訝的指著宋晚亭的另一隻手:“原來這是假肢。”
接著又苦口婆心的:“假肢現在也有能正常活動的,別怪我多嘴,少下幾次館子省點錢,錢用在刀刃上才對。”
宋晚亭看著任爾表情生動的和他演,又看了眼他頭上的繃帶,嘖,被自己救的狗給咬了。
濃眉微蹙,做出不大理解的樣子:“我的生活沒有刀刃,你的經驗之談我用不到。”
說著伸出那隻好看的手:“宋晚亭。”
任爾暗暗咬了咬後槽牙,繃著臉上的笑意,抬起了手卻沒和宋晚亭握手,而是握住了另一隻手裏的花,向薑眠送去:“我這手不大方便,送花還是要兩隻手才顯得重視。”
宋晚亭也不尷尬的收回手,薄唇微微挑起:“有道理,但是對於一根花枝來說,你的手實在是顯得過大了。”
任爾差點把花枝扭斷,他又再攻擊自己窮!
他真想揪著宋晚亭的脖子去打一架!咬死他!
晃了下手裏的花,笑眯眯的:“一個老奶奶賣的,就剩這一朵了,雖然我是對花沒什麼興趣,但是我買了老奶奶就可以回家了。”
“幾位帥哥買花不?”
任爾:……
三個人一齊看向賣花的,大概四十多歲的女人,花籃裏的花和任爾手裏的一模一樣。
女人看到任爾後笑了下:“是你這個帥哥啊,你買過了,看我剛才沒認出來,打擾你們了。”
女人就這麼走了。
任爾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向宋晚亭看去,對方那雙淺色的瞳孔玩味的看著他。
他這輩子從來沒這麼尷尬過,狗狗眼是真的有些無措。
這個破亭子一定會趁機攻擊他。
宋晚亭的視線從任爾身上收回,心底輕笑了聲,還是嫩啊。
算了,不和小破孩計較: “眠眠,時間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