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盼著這事兒呢嘛。”
“那不一樣,到時候成天被逼著相親誰受得了,天仙也能看成母豬,我在外地還催不上,留在他們身邊,那好家夥,成天得在耳邊叨叨。”南子吸了口橙汁。
“前兩天我爸打電話還問我,你他麼怎麼快畢業了還沒談對象,你是不是喜歡男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給我嚇的,直接從廁所坑裏蹦起來了。”南子低頭吃了口熱,“我要真喜歡男的,我爸得把我腿卸了。”
“是不是還挺羨慕我。”柏沉鬆抬頭笑,“沒人管。”
“那是。”南子笑,說完又覺得不對勁兒,“都..都一樣。”
他手裏夾著筷子看柏沉鬆,“我還真挺佩服你,我爸要是給我把生活費斷了讓我自己掙,我他麼估計得去大街上討飯吃,要不就幹賣命活兒去了。”
柏沉鬆笑著沒說話。
說實話他還真幹過類似的事兒。
當時高中,十幾歲的人上學也沒時間掙錢,領的補助金真不夠花。
柏沉鬆那段時間放了晚自習,跑去籃球場打球,一晚上運氣好能掙幾百塊,但大晚上打那球的人都手黑,柏沉鬆腳踝折了兩次。
後來被柏雲軒發現,哭著喊著不讓他去了。
結果暑假的時候,柏雲軒頂著太陽戴著小紅帽跑街上發傳單去了。
每天回來臉都曬的發紅,小可憐兒一樣,怪好笑的。
南子:“吃好我..”
嘟——
“喬庭?他怎麼想起來打電話了?”南子看了一眼柏沉鬆放在桌上的手機。
柏沉鬆接起來:“喂?”
“沉鬆!”
南子在對麵就聽到一聲吼,聽起來像哭了,說話斷斷續續的,他離得遠聽不清。
柏沉鬆眉頭越皺越深,“你在哪兒?”
南子混身繃得緊,鍋裏肉都烤焦了。
柏沉鬆那邊掛了電話直接叫服務員結賬,跨步慌忙出了門。
“怎,怎麼了啊!”南子都嚇著了,趕緊跟過去。
倆人在門口打了個出租,柏沉鬆報了個酒店的名字。
轉頭看南子,莫名其妙說了句,“喬庭被綠了。”
南子瞪著圓眼睛,“不是,我..他媽的那貨啥時候有的對象啊,我怎麼不知道啊?”
“誰啊?”南子吼了一嗓子。
“應該是上次生日聚會上的那個,高個綠衣服那個。”柏沉鬆記得還算清楚。
“操,綠衣服啊,原來早有征兆。”南子嘖嘖了兩聲,“他怎麼發現的,分手了?哭的要死要活?為什麼去酒店啊?”
柏沉鬆捂他嘴,“你能別跟個機關槍一樣嘛。”
南子自己低頭琢磨,屁都沒琢磨出來。
車子停在一家酒店門口,看著裝潢還不錯,挺大,柏沉鬆總覺得這裝修風格很熟悉,和之前按摩城一個路數,連酒店門口員工鞠躬的動作和口號都一樣。
“幾樓啊?”南子著急。
柏沉鬆沒多想,朝電梯那邊跑,“七。”
“媽的,等會兒你安慰人,我嘴笨不會。”南子進了電梯說。
柏雲軒心想自己更不會,人家本來隻是分手難過,被他一安慰,估計能從七樓直接跳下去。
電梯叮咚一聲,沿著走廊朝裏走,柏沉鬆敲了兩下最邊上的房門,“喬庭?”
門裏沒動靜兒,過了將近兩分鍾,吱啦一聲,被人打開了。
喬庭一看就是哭了一晚上,眼睛鼻子全是腫的。
瞧了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