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實驗,毒死你。”柏沉鬆笑著又把一杯藍不兮兮的東西倒進去。
直接變黑了。
“操,你自己喝吧。”梁峰笑著起身準備溜,柏沉鬆站在裏麵探身拉了一把。
“逃哪兒去,坐著。”
他自己看著都嫌棄。
倒在冰杯裏晃了兩下,顏色看著變淺了些,還拿了兩棵薄荷葉放在麵兒上想挽救一下顏值。
端手裏看了半天,給梁峰推了過去。░░
手指支在吧台上,衝著他笑,“嚐一下。”
梁峰是真不想嚐,這玩意兒看著比板藍根顏色還不對勁兒。
柏沉鬆補了句,“毒不死。”
梁峰端起來放嘴邊抿了一口,就那麼一口,人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你把檸檬汁當酒灌進去了?”
“沒有吧..”柏沉鬆真不確定,桌上瓶瓶罐罐都沒標簽,鬼知道誰是誰,他接過杯子嚐了一口,“操。”
酸得麵部表情失控,埋著頭嘶了半天氣兒。
梁峰已經緩過來了,站邊上看他笑話。
“不玩兒了。”柏沉鬆灌了一口礦泉水,從吧台裏麵出來,抬頭的時候眼睛都酸出水了。
梁峰在旁邊笑。
後麵倆兒人不鬧了,靠沙發上一杯一杯的灌酒,柏沉鬆不知道灌了多少杯,灌到腦袋都昏。
他酒量算好了,平時基本沒暈過,接過這會兒不行了,酒濃度太高。
轉頭看梁峰,那人看著還算正常,比他正常。
柏沉鬆真是喝多了,看著桌麵問,“你還看詩集啊?”
“嗯..”梁峰換了個姿勢,腿曲著,“給別人讀的。”
“誰啊?”柏沉鬆偏頭看他。
梁峰就那麼靠在沙發上偏頭盯著他,突然笑了,“我媽,你以為誰。”
柏沉鬆反應都有點慢了,眨了兩下眼,轉頭不看他,“你媽。”
梁峰閉著眼笑,手抬著想拿紙巾,抬到一半又放下去,結果手沒落到沙發上,不小心搭在柏沉鬆手上了,蓋了上去。
柏沉鬆手感覺到了,腦子反應慢,半天懶得動手指,就沒動。
梁峰偏頭瞄了一眼手,抬眼,“你真直的?”
柏沉鬆閉著眼看著像睡了似的,半天回了句,“嗯..”他突然懶洋洋的翻了個聲兒,說夢話似的,“不知道。”
“不知道啊。”梁峰笑。
半夜十二點多了。
梁峰:“回去嗎?還是在這兒睡?”
“回去。”柏沉鬆回,迷迷糊糊站起身子,捏著眉心,灌了半杯礦泉水緩了下,“我打車。”
“嗯。”梁峰起身攬了一把他肩膀,怕他找不到門。
酒吧門口半夜亂,柏沉鬆出門被帶著水汽悶熱的晚風糊了兩巴掌,清醒多了。
他走到出租車麵前,打開後門,“今兒謝謝了,你回去吧。”
身後人沒說話。
柏沉鬆抬腳上了出租車後座,還沒來得抬手關車門,梁峰直接彎腰一屁股坐進來了。
柏沉鬆愣了半天,“你幹嘛?”
“送你回去。”梁峰回。
“奇奇怪怪的。”柏沉鬆嘟囔,偏頭開了窗,使勁兒的吹風。
晚上司機也是瘋,一路開著出租像飆車,得虧後麵兩個已經喝暈了,但凡是個腦子清醒了,這會兒已經嚇得報警下車了。
車子一晃,風一吹,柏沉鬆是他麼又清醒又想吐,還不如暈著吐痛快點兒。
偏頭靠在窗戶上,眉頭夾得緊,半句話沒說。
一直到車子停在小區門口,他才抬頭,一下車,腳底下還晃了兩下。
柏沉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