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半句話不說,就手裏端著杯子盯著酒架看,耳邊刺耳的音樂讓柏沉鬆恍惚。
“學什麼專業的?”梁峰突然冷不丁的開口;
柏沉鬆都沒聽清,靠近了點兒問什麼。梁峰嘴唇扒在耳邊又重複一遍。
“新聞。”柏沉鬆回。
梁峰那邊兒的椅子挪近了點兒,肩膀蹭到肩膀,大夏料薄,蹭的連汗毛那點兒發癢的觸♪感都很清晰。
“你呢?”柏沉鬆偏頭問了一句。
問的時候笑了,沒忍住,主要是湊那麼近吼著嗓子說話,自己覺得挺搞笑的。
梁峰看了他半天,突然轉頭舉著杯子,“土木。”
柏沉鬆愣了下,差點兒把嘴裏酒噴了,似笑非笑的盯著梁峰上下掃了一圈,還真不像,那人自己也在笑。
“上次店裏那個是你同學?”梁峰問。
柏沉鬆點了下頭,湊過臉趴在耳邊喊,“朋友。”
在這個環境裏麵說個話還真是挺費勁兒,沒說幾句嗓子就該喊劈叉了。
梁峰手指朝上指了下,“樓上?”
柏沉鬆還真沒想到樓上還有地兒,點了下頭,一樓確實太吵。
梁峰手臂在他肩膀上勾了下,輕輕推了一把,穿過擁擠人群擠上了二樓。
柏沉鬆上了二樓算是開眼了,這人像是把酒吧二樓改成了酒店似的,長走廊,地毯,單獨隔間。
隔音還算好,但偶爾還是能聽到細微音樂聲。
樓上也有客人,不多,路過的時候柏沉鬆看到兩個房間裏有人,喝的躺地上了。
梁峰拿了把鑰匙,走到最裏麵的一間房門,低頭開鎖。
柏沉鬆有一瞬間覺得怪異,這場景就他麼跟開房似的,剛才那兩杯酒喝的他渾身燙,但還沒暈。
門鎖打開,梁峰偏頭開了燈。
柏沉鬆再一次開眼了。
這貨是在房間搞了個室內的小酒吧,吧台酒架沙發一個不缺,還帶個投影儀。
“我平時嫌吵就上來,隨便坐。”梁峰彎腰把沙發上的外套拿起來搭在衣架上。
這一看就是私人地盤,柏沉鬆坐在沙發上的時候瞄到了角落的一雙拖鞋,桌邊的手表,還有放在陽台邊上的煙灰缸。
他坐沙發上打量房間的功夫,右臉被發涼的杯子碰了碰,嚇了一跳。
“沒冰子弄得好,湊合一下。”梁峰端了杯酒水給他。
“謝謝。”柏沉鬆接了,喝了口,還成。
梁峰挨著他坐下去,隨意靠在沙發靠背上。
柏沉鬆在看桌上的一本海子詩集,沒留神,突然腰上被人戳了下,他怕癢,轉頭看著梁峰笑。
“別繃著。”梁峰笑了下。
柏沉鬆往後一躺,嘴裏小聲回了句,“沒有。”
“要嗎?”梁峰遞了支煙,柏沉鬆接了,靠近了打火,煙一燃,又分開。
柏沉想問一句,這地兒是不是經常帶別人來,但又忍住沒問,人家帶不帶人跟他也沒關係。
“傷好點兒了嗎?”梁峰側了點兒身子看他。
“嗯,基本上都好了。”柏沉鬆盯他,“你再用點勁兒就好不了了,大腿腫兩天了。”
梁峰笑,“我他麼一周沒說話,一說那嘴角就冒血。”
“你但凡和善點兒也不至於打你。”柏沉鬆不知不覺灌完了一杯。
梁峰笑,“是我嘴賤。”把他手裏杯子接過去,“自己調?試一下?”
柏沉鬆跟著過去,酒吧台上幾十種酒,梁峰坐在吧台外邊笑,柏沉鬆在裏麵瞎搗鼓。
“你別笑。”柏沉鬆拿著杯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東西,倒杯子裏一晃直接變黃了。
梁峰偏頭都他麼笑抽過去。